解说
易受伤的树干,即使用扫帚也能划伤吧!那树干岂非就像我的心,我的心容易伤感、沉重,我的心湿濡。”
在典子易受伤害而湿濡的心中,野末开始啃噬。于是自认是典子未婚夫的楯威胁野末“如果乱来,小心性命”,寿利也认为不能原谅野末,小村敏则表示“要解决典子的事,必须继续努力让她和野末老师分手。可以认为典子的贞操已被夺!典子是被他的漠视道德和耽美个性所吸引,他丑陋的兽性反而俘虏美丽的典子。典子的理智很明显的对他反感,但,黯郁、奇妙的热情却背叛了理智,或许可说,是典子在无意识之间诱惑了对方”。
贱子、芙美、鹰场也希望典子不要再去野末的住处,并在日记中述及此种心情,而且在叙述之中充分显现出各自的个性,让整个故事增加深度,也更引人入胜。尤其是祖母芙美的塑造特别成功,乍看她是有点老糊涂,事实上却睁亮着双眼,在一旁静观事件发展!
典子在补习的归途,躲进野末的披风内之后,就陷入了野末企图的“今天,你的樱唇张开。但,我将更进一步让你骄傲、美丽的肉体如花蕾绽放”牢笼中。
于是,在寿利“典子,不能只有我吗?我的身体不行吗”的强烈要求下,典子发誓五月二十五日是最后一次去野末的住处,这时距典子和寿利彼此确认爱情已过了一年。
五月二十六日早上,野末的尸体在高校的游泳池被发现,死因为子弹破坏内脏及大量出血,凶手使用的是三二-三八口径的手枪。
在此,有一把手枪,是典子之父知道妻子仍深爱自己的好友鹰场时,用来自杀之物。
小村钓一全力调查野末命案却碰到障壁。御厨家的手枪应该是凶器没错,但,典子在二十五日早上想带出藏在匾额后的手枪,却已不见,而后楯于四时半、寿利于五时半想带出,同样找不到手枪。告诉钓一御厨家手枪藏处的是妹妹小村敏,但,对野末抱持杀意的典子、寿利和楯却在命案当天都找不到手枪。而且,子弹确实用掉一颗!调查似已陷入迷宫。
提到多岐川恭这位作家,谈及其作品时,笔者脑海总是浮现“柔软”这两字,也许,该称之为“温柔”、“细腻”较妥当也不一定。
大众文学的情趣在于必须由衷对人性抱持温馨的关怀,不论何等有趣的作品,若欠缺对人性的同情,只能算是最低劣的大众小说。在多岐川恭的作品里,总是随处可见肯定人性的关怀,而这种“柔软”的关怀就是“文学性”,这也是我特别喜爱多岐川恭的小说之原因。
多岐川恭,一九二〇年出生于九州岛八幡市,就读东京大学经济系时被征召入伍,战后,曾在银行任职,后来进入每日新闻西部地方分社,开始撰写自己非常喜欢的推理小说。一九五八年(昭和三十三年)的长篇作品《冰柱》成为文坛一大话题,同年,以本书获颁第四届江户川乱步奖。翌年,又以短篇集《坠落》获颁第四十届直木奖。
怀疑妻子红杏出墙的神经衰弱男人,和妻子一起爬上百货公司屋顶,企图跳楼自杀……《坠落》的奇妙“诡计”令人咋舌的同时,也充分显示看似消极的作者,其实却以积极关怀的眼神凝视这个世界。另外,以车祸和地方政坛的贪污事件为主题的《冰柱》,亦让人有同样感受。
还有,笔者最喜欢的短篇作品之一“恶徒的视线”,也是透过曾在军中当宪兵士官长,目前为某三流报纸的保安课员之所见,来描写报社内部丑陋的人际关系及所发生的杀人事件为主题,但是,作者在巧妙的探讨人性的同时,其凝视人性的丑陋之眼眸深处,仍能令人感受到无比的温柔关怀。
虽然这样的结构表现,有人认为容易造成晦涩,其实倒也未必,因为在小说之中,每个角色皆有独自的个性,也都活生生的在虚构世界里打转,若有哪一个角色模糊不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