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盯着桌后的通风管道。“啊,”他说,“得出的结论是,妈的,她是个婊子,就这样。我总能钓到婊子。”
“埃伯……”
“想想黛娜。一流的婊子。”
黛娜是他前妻,其实没有埃伯说的那么不堪。也许温黛也不是——但我不想冒险。
“埃伯,星期三或星期四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心情说,”他说,“我需要独处几天,把她忘掉。”
“那么现在忘掉了吗?”
“还没完全忘掉。她大概已经忘了。我一直忘不了她是怎么说我的。”
“怎么说的?”
“无所谓了。”他又点起烟,吞云吐雾,弄得整间办公室像发生了火灾。
“说吧,埃伯,她说你什么了?”
“我说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她了,好吗?”
我不再问下去。但过了一会儿,当我准备去圣拉斐尔时,烟雾缭绕中埃伯哈特突然说:“乳房不是全部,看在上帝的分上。”
“什么?”
“乳房。它们不是全部。”
“呃,是的,它们不是。”
“一个女人能吸引一个男人,绝不会只因为性的关系。男人要找的是一个能与他相濡以沫,能在一起谈心的女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当然。”
“她说我是男人中的渣滓,因为我喜欢的就是她的乳房。说我是个婴儿——在奶水里滚爬。他妈的你觉得怎么样?”
“女人都是这样神经质。”我绷着脸说。
在大声笑出来之前,我得赶快走出办公室。
<er h3">02
凯莉也笑得合不拢嘴,当天晚上我把这事告诉她之后。实际上,她说“在奶水里滚爬”是几个月以来她听过的最好笑的句子。她不停地重复那句话,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
等她平静下来,我说:“因此现在你被无罪开释了,小姐。”
“无罪开释?”
“伟大的意面攻击。你做了件无比愚蠢的事情,却带来了好结果。”
“嗯,”她说,眼睛因为回忆而闪闪发光;她真的恨温黛。“我还会这样做的,如果喝得足够醉的话。”
“我敢打赌你会的。”
“看在埃伯哈特的分上。”
“没错。”
“上帝,她离开他的生活真是让人松了口气。想到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简直就是噩梦。她应该也会穿白色婚纱。”
“应该会。”
“埃伯哈特穿燕尾服,我敢打赌看起来一定像只大鸟。一只黑色羽毛、白色胸脯、在奶水里滚爬的大鸟。”她说着又开始大笑不止。
我叹口气,拿起她的空酒杯,走到厨房再斟满。今晚我们在她的住处过夜。天气很好,从她卧室的窗户望出去,晴朗的夜空美极了。我走回来时,她已经止住了笑声。“我没事。”我递给她一杯酒。
“嗯。”
“我没事。我会严肃点。今晚你好像心事重重,怎么了?”
“有一点。”
“迈克尔·克斯卡顿?”
“是的。我一整天都在想他。”
“你得到他妻子的进一步消息了吗?”
“有一些。在厅里我跟杰克·罗根谈过,她仍在拘留中,情况还好。”
“地方法院检察官准备起诉她吗?”
“可能不会。她没有杀她丈夫,只是想掩饰这次意外。任何一个有能力的律师都能轻而易举地使她获释。”
“律师。”凯莉做了个鬼脸。
“是的。”
“扬科斯基——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