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旧(星期五)
告。
“我一定会注意的。”
“昨天,你出去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听到她的话,我反问道。
“因为你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啊。”
由利知道哪个时间段我爸妈都在家,也知道什么时候我爸妈都会出去上班。但昨天那个时候,我正好去了里山,碰巧没带传呼机。
“我去里山了。”我毫不隐瞒地说。
“去里山了?”由利有点不可思议地问我,“去那儿干什么了?”
“抓蝉去了。”
“骗人的吧?”
“你可以把它当做骗人的话,但是,我确实是抓蝉去了。”
“一定在骗人!”由利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总想干点什么,想在步入第二学期前,做一些和暑假相关的事。再说上周祖父去世了,也没有什么轻松的话题啊。”
“听上去,就像是小学生不知道该怎么写图画日记,就胡乱跑出去采集一些昆虫标本似的。”
“嗯。的确像是那样。”
“那你捉到了吗?”
“当然了,还是一只很漂亮的蝉呢。”
“用什么捉到的呢?”由利问到了我无法启齿的地方。
“用手捉到的。”
“不用网就能捉到?”
“大部分蝉到这个时候,就快要死掉了,所以捉到它们很容易啊。它们都在地面转悠,但是因为没有养蝉的地方,我已经放生了。”
“开心吗?”
“反正不坏。”我终于成功地将话题转移开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宽一的事情。”
“宽一?”我故意装糊涂。
“是武田宽一啊,我的男朋友。”
“哦。是武田啊?”我装作突然想起来一样,“你不停地换男朋友,我还真一下子想不起来哪个是哪个了。”
“那个家伙对你做过些什么吗?”
被由利这么一问,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们向前走了几步,相对无言。终于,性情急躁的由利开始憋不住了。
“我要说的,全是从他那儿听到的。”
“那样的话,就没必要再问我了呀。”
“我想从你嘴里听到真话。”
“只是胸口被挠了一下而已。”
“真的?他说是打了你一顿啊!”
“没事儿,跟没打一样。”
“你没撒谎吧?”由利看着我的眼睛问,“你在爷爷灵前守夜时,嘴角不还是肿的吗?”
由利的眼眸不像蝉那样透明,目光中透着世俗的光芒。
“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摔倒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睁着眼睛编了一个瞎话。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谎话由利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有些谎话必须坚持到底。
“对不起啊,正好,我会和他划清界限的。”
“界限?”我有点担心,“你想要干什么?”
“好了好了,让我来处理吧。”
“这怎么行。”
“详细情况等放学后再跟你说吧,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回家。”
“你要跟武田分手吗?”
“这个也要等到放学时再说。”已经走到了学校,所以由利单方面地切断了话题。
暑假快要结束时,我和由利一起去观赏了金泽的焰火表演活动。虽然在横滨市的横滨港未来街区就有规模更大的焰火表演(国际焰火大会和神奈川新闻焰火大会)。但是与由利躺在海之公园的大海边,眺望焰火,已经成了我们每年的惯例。
因为到横滨港未来街区观看焰火,往往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