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5日(星期二)
有一点需要纠正。不是叫塞拉昂利,而是塞拉利昂,是塞拉利昂共和国。”
“不会是你对那里也很熟悉吧?”
蝉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反问了我一句。
“我跟你看到了相同的节目。并且也注意到了你说的问题,也去调查过。1991年开始的内战,使那里死了好几万人。因为在局势稳定之前,很难算出正确的数字,所以三四十岁的平均寿命也是估算出来的。
“那里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钻石产出国之一,但是政府官员却从中渔利,加上游击队也用钻石从邻国购买武器,所以钻石资源并没有惠及国民。大多数国民即便是目睹了原矿石,也看不到钻石加工制作而成的戒指。”
“我还没查到这个地步。”
“我不过就是从网上查到的。”
“但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我并不是想要责怪大家对这些情况视而不见,但我就是想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就不注意这些情况呢?我开始考虑,我们活着应该注意些什么。”蝉说着,似乎很失望。
“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是很难发现的。我想大家都会注意那些显而易见的情况,那些光辉灿烂的东西。比如说长寿,再比如说钻石。”
“世上的人全都是浑蛋。所谓的钻石,不就是块石头吗?”
在蝉的眼里,无论是什么样的宝石,都只是一块石头而已。这是一种健全的观点,是所有人最初都抱有的价值观。虽然听起来有些悲哀,但是我想,即便是蝉,也迟早会有失去这种价值观的时候吧?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和我拥有同样的价值观。”
“不都说过了吗?我们是很像的。”
“或许就是因为我们很像。所以我才会被你吸引。”
“或许是因为你注意到了我悲观的一面。”
“还有可能是……”我说着,突然想起了在走廊里蝉曾说过的话,“看来你到学校里来的目的。已经实现一半了。”
“啊?”蝉嘟囔著,“我都忘了。你突然向我表白,弄得我全都忘了。”
看来,对于我的表白,蝉多少还是有所动摇的。只不过因为当时蝉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所以我以为她并没有当真。
“看来是我的错!”我说着,微微地笑了。
“就是嘛。”蝉也笑了,“那,海豚先生。”
蝉有一个癖好,只要问到很重要的事情,就会说“那”。这是昨天晚上睡觉前,我一边刷牙一边想着蝉的事情时,突然想到的。
“怎么了?”我有点紧张。
“你们家有棒球棒或者高尔夫球棒之类的东西吗?”
“我们家没有!”
我的父亲并没有达到那种可以玩高尔夫球的身份,而且在我们家里,棒球也是基本上不会被谈起的。我们一家人主要都是足球球迷。根据对不同地区的热爱,母亲是横滨水手足球队的球迷,而父亲则是横滨飞翼足球队的球迷。即便如此,他们两人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越位。
“那,你能找别人借一个吗?”
“那就尽量借吧!”我含糊其辞地应答道。
“那,好吧!”
“你打算干什么?”
我必须问清楚。
“到今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今天晚上?”
“嗯,今晚你有空吧?”蝉问我,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拒绝的空间。
“空倒是有。”我充满疑惑地答道,但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这样的话,你就七点半左右来车站吧。当然,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来了以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