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6日(星期三)
“好啊!即便没有爱,与你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一件坏事啊!”
她深深地点了点头。
也可能是因为发生在小学里的事件或者事故,会刺激到我过去的一段不祥的记忆,所以我会在无意识中故意回避。
由利一边低着头说,一边拍了两下我的胸口。我的背部与臀部慢慢感受到了被雨淋湿的柏油马路上的凉气,但就在这之前,我最先感受到的却是胸口处温热的湿气。由利扑到我怀里还在哭泣。
最初散布传言的应该是宽一的朋友。有那么多朋友暗中相助,从这一点来看,宽一是幸运的。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应该是多余的关照吧。他那拙劣的手段得罪了我,他应该也在担心自己受伤的真正原因会不会被泄露出去吧。
“当然想知道啊。可能是我的自我意识过强了吧,但是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写。翻开封面后,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后面紧跟着的是我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时的医院名字,还有我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这份文件收集了我的所有信息。
由利的朋友不想让她卷入逼迫“恋母”的谣言,于是便又产生了保护由利的传言。在这一点上,由利和宽一双方的朋友都打着同样的算盘,于是我便成为最终的牺牲品了。友情偶尔也会令人鲁莽。这就是我在初中时所受欺负的真实写照。与那时一样,并不能说谁就是坏人,虽然他们的性质也很恶劣。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去爱一个人。”我发自内心地说。
“数日后,决定在学校里举行一个类似于追悼会的仪式。而且因为我和他是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我被要求作一个临别赠言。我根本没有心情去参加那个无聊的仪式。我太悲伤太痛苦了,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思。
“闭上眼睛。”
“真的很对不起,即便你恨我也没关系,但请你一定不要责怪我的女儿。她只是出于单纯的想法。想要知道你的情况。因为你自己很少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这也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才这么做的。所以,希望你不要恨我女儿。”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
“我要是有那样的勇气的话,在他苦于那道难题时,我就应该站起来,替他把问题解答出来,跟同学们和老师进行理论。不管我说的话有多么强势。那都只是嘴上的功夫。如果我一个人便什么也做不成了。只有一张嘴,那就是我的全部。”
“有点不太像样,说不出来。”
恋母君,谢谢!多亏了有恋母君的存在,才使我可以变得坚强一点。或许以后我可以更加积极地去恋爱,同样衷心地祝愿恋母君的恋爱也能够成功!
“没关系的!”她说,但是声音明显有些怯懦。
“你明明藏了。”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回家。”
“昨天。我站着小便了。”
“是啊。只有男的才能这样,我不服。我是在洗澡的时候试的。哦,现在,你能想象到我赤裸着身体的样子吗?”
“嗯,我不太习惯夏天。”
“所以你就说心是后天创造出来的?”
“好了,没事了。”蝉在我的肩膀上叹了口气,抬起了头,将自己的身体离开了我。
“谁呢,他是?”
“是吗?我对那个小孩也很怀念呢。”
“到三十岁啊!”她又确认了一回,我们天真无邪地制定了一个十多年后的约定。“到那时,你要是还对女人多少感兴趣就好了。”
“好好,那你站着小便,结果怎么样呢?”
——小学三年级男生,小野寺贤悟(9岁),在翻越学校游泳池的铁栅栏时,失足滑落,被铁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