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垂乳根文艺社登场
,无视于桑幸,直接走到窗前。
“神神呢?”木村都与也站到窗前,眺望外面的景色。神神好像是神野仁美的绰号,可是,谁管你神什么神!研究室的主人本大爷就坐在旁边,不要自顾自地聊天!尽管暗暗抱怨,桑幸仍不晓得如何处理这种状况,还在寻找适当的话语,神野仁美已离开窗边,摸起柜子上的咖啡机。
“能喝咖啡吗?”
“不行啦,你这样老师不是很为难吗?”木村社长对桑幸一笑,责备社员的无礼。
不料,神野仁美站在桌前,盯着桑幸问:
“会吗?桑幸会很为难吗?”
这么单刀直入地逼问,就算为难也讲不出口。或者说,他根本不知怎么回答“桑幸会很为难吗”这种问题。最后,他嘀咕着“我原本差不多要走了”,却从柜子抽屉取出咖啡豆。由此可见,他已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木村都与边行礼,边迅速清洗柜子上的客用咖啡杯,装水过来,然后指示“太浓会胃痛,请煮淡一点”,教人搞不清究竟是客气还是厚脸皮。再加上那一贯的职业笑容,桑幸根本摸不透这女的在想什么。
研究室里,除了桑幸的办公桌,有张能容七、八人面对面坐下的长桌。神野仁美在长桌旁的铁椅子坐下,于是,刚才客气地没坐的木村都与,也在她对面坐下。很显然地,两人压根没要动手煮咖啡。没办法,桑幸只得用咖啡机附的磨豆机磨豆子,组装好滤纸。
“可是,牛腰干嘛爬到电话亭?”神野仁美一副等着咖啡端上桌的态度开口。“怎么讲?”木村都与问。“换句话说……”神野仁美侃侃而谈,完全是在咖啡厅聊天的气氛。搞什么,我是咖啡厅店长吗?桑幸半自嘲地想着,但事到如今也不好把两人赶出去,至少要加入交谈。他观察着插话的时机,却不明白在自己的研究室为何得看别人的脸色。
“刚刚看了一下,要是掉到409室正下方,去警卫室求救比较近吧?牛腰怎么会特地爬到反方向的电话亭?”神野仁美提出疑问,接着站起,在身后的白板画起建筑物的平面图。
没错,409室位于A馆西侧角落,警卫室在A馆西侧的小径另一端。而电话亭则是在与A馆正面平行的路左弯后,得往大门走好一段距离的旧礼堂前方。
“他大概是以为警卫不在。不过,警卫室也有电话,去警卫室还是比较快吧?”
的确,警卫室屋檐下设有一台公共电话。从坠落地点可移动到达的范围内有两台电话,以直线距离来看,一台在六至七公尺外,另一台在二十几公尺外。
“那么,牛腰为何爬到比较远的电话亭?唔,耐人寻味。”神野仁美整理问题。整理问题是无妨,但她干嘛学电视剧里的侦探讲话?桑幸实在难以理解。最匪夷所思的,是她那种不把老师当老师看的态度。
以桑幸的立场,当然应该不高兴,可是,他却把咖啡倒进杯子,甚至询问要不要砂糖和奶精?至少能确定一点,室内有其他人,“受诅咒的研究室”就不可怕。
“谢谢老师。”脸上依然挂着职业笑容的木村都与客气地道谢,在咖啡里倒进三条糖包。桑幸觉得未免倒太多,但她喝一口,感激无比地说“好好喝”,大概平常就这么重口味。
“社长觉得呢?”喝着黑咖啡的神野仁美问。
“嗯?”
“牛腰为何要爬到比较远的电话亭?”
“是啊,何必呢?”专心喝咖啡的木村都与,似乎对推理悬案有些缺乏热情。
“从坠落的地点来看,警卫室是死角,所以他没注意到警卫室设有电话?”
“牛腰教授在垂乳根教了二十五年书,不可能不知道。”
“也是。”木村都与点点头。于是,神野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