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曙光
,视线忽然回到了神情紧张的石子刑警的脸上,慌忙接着说道:“另外那块毛织布料上有图案,是大型花绘图案,应该是牡丹花的一部分,虽然是已经完全褪色,不过本来是红色的。”
听着之间,石子刑警一颗暗郁的心,仿佛沐浴春光的花蕾般,逐渐绽放开了,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了的喜悦微笑。
“谢谢你!……”获得内心想要的结果,石子刑警一面向教授道谢,一面接着说,“托您之福,能够得到宝贵的线索。”
“是吗?……那就好。”年轻教授似乎也觉得脸上有光。
走出校门,石子刑警脚步轻快。照着预料而挖掘出的尸骸,十之八、九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小林贞子,虽然尚未能判定。是自杀或者是他杀,可是,不论是挖掘出尸骸的地点,或是由前后过程来推测,视之为支仓喜平所为,并不为过。只要再尽量搜集证据,应该能够让支仓俯首自白。
可当下的问题是:支仓喜平现在藏身在哪里呢?
一想到这点,石子刑警开朗的神情,霎时间又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力图转变心境,急于赶回神乐坂警察署,向署长报告今天的成功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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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石子刑警追査支仓行踪、住进摄影师浅田顺一家的渡边刑警,辛苦也非语言所能形容。他连一步也不能外出,三餐都是请附近的食堂外送,无论白天或者夜晚,皆不得疏忽,所有的邮件,他都要亲自从邮差手上接看,只要有所怀疑,立刻要求浅田顺一拆封,另外,浅田顺一寄出的信件,他同样必须一一注意。他仿如置身敌军阵营的斥候兵,将全身化为眼睛与耳朵,不容许有一丝一毫出错。
若是这回再容浅田顺一与支仓喜平书信往返,那才真正是事态严重!这两人皆非寻常人物,富于惊人的奸智,一旦彼此有了交集,想要再掌握什么线索,那就难上加难了。表面上,浅田虽然一副心有所惧的模样,可是,如果让他发现有机可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真的无人敢保证。
渡边刑警的辛苦,白白地持续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讲起来并不算长,可是,如此痛苦紧张地,持续三天三夜不合眼,绝非一般人能够忍受,就算是渡边,同样整个人瘦了一圈儿,神经紧绷,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会吓得跳起来。
支仓是否早已发觉,情况不对呢?或是浅田顺一用某种秘密方法,与他取得了联系?看他还是几乎每天,寄送嘲讽信件至警察署,不像是已经远走高飞的样子。当然,他曾寄过似乎意味着企图远走髙飞内容的信,导致警方派员,在各停车场盘检,不过没多久就査明,那只是在愚弄警方,他根本就毫无远走高飞的念头。
他好像只对巧妙逃避警方追缉、伺机嘲讽警察之事,有着无限的兴趣,而且并未意识到,自己所犯的罪行已经陆续曝光,有可能遭到警方逮捕的危机,否则也不会还连日寄送嘲弄信件给警方,更大胆露面,前往北绀屋警察署,指控电力公司要求赔偿,早就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究竞为了何种目的,如此愚弄警方呢?难道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大胆的行为,反而会让警方怀疑,自己的过去而更深入地去追査?
这一连串的疑问,怎么也无法解开。现实的问题是,在这三天三夜之间,渡边刑警完全未能査获,支仓喜平的任何讯息。他已经几近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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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刑警住进浅田顺一家里的第四天早上,正在为空泛的努力叹息时,邮差在门外叫了一声“邮件”后,丢进来数封信,便自行离去了。
一听到邮差的声音,立刻冲出来的渡边刑警,一把拾起邮件,发现其中一封的信封上,是熟悉的宇迹,迅速看信封背面,霎时间,“松下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