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失踪
本人。一般来说,女儿是无法违抗自己双亲的意向的,但是银花有一颗勇敢直面违反自己意志之事的心。她自幼就向往着成为陈正的妻子,无论心还是身体都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就是为了取悦他自己出落得如此美丽,而今更无意去做别人的妻子。
银花很讨厌王孟这种既没有体力也没有精神的男人,也没有和他说过话。她不知道王孟为何会如此想要自己,更无法理解直到最近还躺在家里的他突然变得行动凶暴又没品,硬跑来找自己是犯了那根神经。王孟的存在和行为对银花来说只是一种困扰,但是银花还是忍了下来。很快陈正就要回来了,他回来的话,这次一定要好好说服双亲来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那样的话,王孟这种脑子有病的男人也不会再来了。
可是,陈正的死讯传来,就好像配合好的一般,笠远提出了与太守的婚事。银花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父亲东王对她说
“很遗憾,但是陈正死了。你不能嫁给一个死人。如今,笠远老师代表太守大人来提亲了。嫁到太守家那定是富贵荣华。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也能轻易得到。若能生下一个男孩,那更是子子孙孙都安泰幸福了。对女人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幸福了。这对咱家来说也是非常荣耀的事啊”
东王孜孜不倦的劝说女儿。但是,还不能相信恋人之死的银花并没有简单的点头。虽然觉得父亲与笠远不会骗自己,但是她觉得在亲眼看到他的遗体之前自己的绝不会相信的。纵然确认了他的死,她也不想去做太守的妻子。东王家是琅琊官府的御用商家,所以银花也曾和父亲一起去拜访过太守。她还记得当时太守那像是舔舐般的目光。太守就是那时看上她的吧,将自己裸体呈现在那下流的眼前,被那肥腻的手翻弄自己的肌肤,只是想想银花就汗毛倒竖。
至今为止无论什么样的人来提亲也好,像王孟那样不讲理的来求婚也好,因为有希望在,所以都能忍。而现在陈正他……一想到这里,银花便悲伤得要发狂,闷在家中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但是,与银花的意志无关,婚礼的准备正在有序进行着。
婚姻是要有一定的手续的。虽然结婚的手续非常麻烦,但是这种手续依然被儒者以将未经正式手续批判为“野合”这种手段认真维持着。
首先,从“婚礼正是二姓的姓之结合”开始,选定媒人。有一个专门做结婚的中介的官人,此事必要通过这个官人(在琅琊这个官人不是别人正是笠远)。在选定媒人后以
一,纳彩男方赠与女方礼物
二,问名问新娘与其母亲的名字
三,纳吉立卦问吉
四,纳徵定彩礼
五,请期提出婚礼的日期
六,迎亲自己去迎亲
的顺序迎娶新娘。
婚礼将在天色暗下来之后进行。新郎戴上一种以黑色皮革制成的叫做弁的帽子,穿黑衣,乘坐黑色马车。其从者也要穿一身名叫玄端的黑色装束跟在边上。
新娘这边的父亲要去面外迎接新郎,而且这一晚所焚火焰在三日间都不可熄灭。迎来夫妇的家中三日间不可奏乐。这些都是规矩。
就算你问为何要做这种事,儒者也不会说明理由。对儒者来说重要的不是规矩的意义,而是按形式遵守那个规矩。
笠远就是靠着守着这个规矩活着的。总领两家的婚礼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吃饭家伙的同时,也是无上的喜悦。关于这场婚礼,再没有比笠远更适合的人了吧。他迅速而正确的进行着婚礼的准备。
三天之后,两家的婚礼已经成了琅琊人的一大乐事。人们见了面就会说起婚礼的传言,从心里等着婚礼的那天。
银花郁闷的渡过这些日子,只有她的姐姐金花温柔的安慰她。
被称为琅琊双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