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矶
把船给踩沉了。”
“所以说嘛!”妻子不满地说,“就算这里有五千多条线索,被十几双皮鞋给蹂躏一遍后,用显微镜都看不出来了,好在他们没有下水去把船底摸一遍。现在这船被翻过来了,你们看看船底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呢?”
“看不出来,我只看见船前后两侧有几个旧橡胶轮胎,这是在靠岸时减少冲撞的吧?”我装作很内行的样子说。
林瑛站在船边仔细察看一会儿说:“沈大侦探,真有你的!你的发现太重要了!”
“什么发现?”我急急忙忙跑过去问。
林瑛指着船底两个焊上去拴铁锚用的铁环说:“你看看这铁锚和铁环的拴固处还有许多衣料纤维呢。”
“那不是衣料纤维,而是拴尸体用的绳子的纤维。你们在探险时候从水中忽然漂上来的尸体之前就是拴在这里的。其实言桄的发现也很重要,哈哈。”
“我的发现?”我纳闷地问道。
妻子点点头,从手袋里又掏出一个装满着泥沙的塑料袋说:“这是我从那些废旧轮胎的里面取出来的,你们看看它跟普通的泥沙有什么不同?”
“有一些红的或者绿的颜色!”我大喊道。
“嗯!这是从船的右侧轮胎里取出来的,而左侧没有——那天夜里船头朝向哪边?”
“是半横在江心,逆流停住的,船头朝着采石矶方向。”
“你们几个人是面向哪里呢?”
“我们面向下游——等等,你是说有人在趁着我们在船的左侧,面对下游点燃牛角杯的时候,有人趁机在船的右侧,也就是我们身后放颜料?”
“所以你们才会看到江面上五颜六色的幻影。颜料自然很容易就会被江水冲淡,但是这种半浸在水里的轮胎槽里水流不会那么顺畅,所以会留存下一些东西。”妻子笑了。
“可是,那个在江心上站立起来的人影呢?”我疑惑地接着问。
“哈哈,我刚才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但是恕我不能告诉你们。”
“又卖关子!”我和林瑛恨恨地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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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那只本来被烧掉的犀角杯,怎么会又出现在贾斯廷屋里呢?现在发现的杯子是真品么?这是不是很值钱?是不是文物贩子想将它偷梁换柱,据为己有?”我坐在餐厅的座位上对着林瑛和妻子不停地问。
“我们已经把那只杯子拿去鉴定了,的确是真的明末鲍天成犀刻作品,估价五万多美元左右,就这点钱应该还不值得那个国际文物贩子动心。此外,我们把收集到的七宗罪恐吓纸条上的信息都抄送美国联邦调查局了,正在请他们协助调查那些对探险队员指控的真伪。”林瑛说。
“他们从新疆那里盗窃了什么文物,还没有调查出来么?”妻子插话问。
“没有,盗墓者打开了一座汉代龟兹国墓葬,将里面的东西席卷一空。因为该墓葬尚未发掘,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被盗走的是哪些物品,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被盗走肯定都是国宝级文物。”
“那这只小小的犀角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可是那天我亲眼看见罗科将它烧毁了啊!怎么一晃又出现在贾斯廷屋里呢!而且,我问了探险队员们,那天行动前的中午,他们怕点燃的是只赝品,曾经让珐珐拉这个专家验过杯子,珐珐拉确定那绝对是真正的犀角杯。从检验到上船之前,谢默斯说自己一直将它带在身上,绝对不会有人趁机偷梁换柱的。”我表示依旧不能理解犀角杯莫名其妙的重出江湖。
“那个小型打印机是贾斯廷的么?”妻子毫不理会我,径直问林瑛道。
“很难说,打印机上没有发现他人的指纹,除了贾斯廷的,而且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