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矶
——我爷爷经营过香水店,我小时候还在香水学校受过专业训练,这点不会错的。”
谢默斯打个唿哨说:“那就说明船上和水中的珐珐拉是两个人咯?”
妻子笑了一下说:“难道不是同一个人么?我想了解你们那天在船上点燃牛角时,大家都在船的什么位置?”
“谢默斯和我在中间,莉薇娅——在我的右面……”罗科皱着眉头回忆说。
“我在谢默斯的左边,泰维思在我右后边,贾斯廷在罗科和莉薇娅中间偏后的地方,我记得他曾经把脑袋伸过去看水里五彩斑斓的怪影来着。”凯若说。
“珐珐拉呢?”妻子笑着继续问。
“珐珐拉在最后面吧?”罗科疑惑地问大家。
“我当时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来着,”莉薇娅忽然说,“珐珐拉是个历史学家,照理说她对这次探险更感兴趣,但为什么她要躲在后面去。事发之后我才明白,船上那个人肯定是珐珐拉的替身。”
罗科面无表情,凯若只是习惯性耸耸肩,谢默斯却有点惊慌地问:“天啊,你是说有人杀了珐珐拉,然后装扮成她的样子和我们坐同一条船!可怜的珐珐拉!但是,那个替身的女人又是谁?”
“那个女人嘛,当然是幻影咯!”妻子半开玩笑地问,“谢默斯先生,在贾斯廷房间里面发现的那只犀角杯,是不是就是你带来的那只呢?”
“当然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不会看错。但是我很奇怪已被烧毁的它怎么会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贾斯廷屋里呢?”
“这个嘛,大概它长了翅膀吧。在这个神奇的地方,有什么不能发生呢?”妻子叹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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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午睡中醒来,发现太阳已经渐渐西垂。一想起晚上就要跳进昏黑的江水里,就算明知道那天看到的魅影和异事都是人为设计,我的心还是狂跳不已。
我摸过手机,忐忑不安地给妻子发条短信曰:“你们是想耍我?还是真的为了破案?能不能不让我下水了?”
可是等待良久也不见妻子回信,对于这个女人很少接我电话回我短信的作风我已经习惯了。没办法,只好忍了,我看看天色还没有多晚,打算下楼饱餐一顿,好给晚上的冒险打下基础。
刚下到二层就看见凯若,忽然想起她今天居然帮妻子说话。我怒火中烧地快走两步,拦住她说:“你这个人,叛变了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咦?我叛变什么了呢?别不高兴啦,你老婆早偷偷给我分配了晚上的任务,我怎么敢不执行呢!哈哈,走了,晚上见,勇敢一点哟!”
我眼看自己马上成了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愈发满肚子窝火,“噔噔噔”下楼直奔餐厅而去,一开门就见妻子和林瑛坐在那里正在嘀咕什么。我登时勃然大怒,冲过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她喊道:“刚才给你发短信你为什么不回?!”
妻子和林瑛被我再次发飚吓了一跳,妻子指指林瑛,嗫嚅着说:“我们这不是忙着讨论案子么……”
“案子!狗屁案子!马上跟我回北京!否则趁早从家里给我卷铺盖走人!”我两眼几乎冒火了。
“唉呀,你看看你,发什么火……”林瑛估计这辈子也没有看到我如此怒气,赶紧上前劝和道。
“还有你!你像个老同学,老朋友的样子么?一天到晚嘀嘀咕咕算计我,一个比一个小肚鸡肠。我就不许跟别的女人说话了?我就不许有自己的主见了?你要是不愿做朋友,赶紧麻利儿地绝交!”
两个女人被我骂得晕头转向,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我心里一阵阵得意,心想自己必定要以此一战重新扭转局势,树立起自己的优势地位。谁知道天不假机,我正要“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时候,餐厅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