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是人们逃避现实,说服自己类似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认为在眼前这件案子里,这样的观点会有益处吗?”
“什么意思?”
“露西·梅耶的父母是不是负有部分责任?”
特雷丝声音很轻柔,“这不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特雷丝没有说话,胸腔又起伏不定。
“特雷丝?”
“有时候,”特雷丝说,“父母应该受到责备,可是这改变不了任何事,因为无论如何,无论是不是你的错,你都失去了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米隆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
“苏菲·梅耶告诉我,最可怕的是未知。”
“她错了。”特雷丝说。
米隆还想再问,可是特雷丝下了床,等她回来时,他们再次做爱,就像有首歌里唱的那样,倦怠慵懒,苦涩伴着甜蜜。他们都失去了什么,都想在此刻得到一些弥补,至少是让自己麻木。
清晨,电话铃声叫醒了两个缠绕在被单里的人。米隆伸手楼住特雷丝,拿起听筒。“喂?”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小法的电话,米隆迅速坐起身来。
“我们需要当面谈谈。”米隆说。
“又要谈?”
“是的。”
“什么时候?”
“现在。”
“星巴克见。”小法说,“还有,米隆。”
“什么?”
“让温待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