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是谋杀
太提高了声音,“我听说本顿先生已经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许可,可以把货物运到英格兰了。这个任务一旦完成,本顿先生的意愿是要订购另一批货物,通过同一双手投人更多的金钱。这一点,本顿小姐能够否认吗?”
“不,我不否认!今晚早些时候他还谈到了,但是……”
“谁,”诺贝尔太太质问道,“会出于财政的考虑阻止这一步的发生?”
有那么一两秒钟。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本顿先生的这项工程,”诺贝尔太太紧追不舍,“将会花掉一大笔钱。在一到两年的时间里或许就会花光他的所有财产。有没有人会出于财政的考虑阻止他,就像事实所发生的,在一切还没开始之前?我不用再往下说了。我希望自己毫无偏见,但如果你们必须,如果你们真的必须寻找一个动机……”
她耸起肩膀,然后又像做了重大决定似的把它们放了下来。
不可置信的恐惧让路易丝浑身不能动弹。霍勒斯·本顿张开嘴巴好像要说话,然后又闭上了。这仿佛是一个全新的角度——一个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想到过的角度——像一条毒蛇一样在他们中间隐约浮现了。
“那么现在,里弗斯医生,你能好心帮我叫一辆出租车了吗?”
里弗斯一字一顿地说:
“不,诺贝尔太太,我不会。那是针对本顿小姐的恶毒的、完全值得诅咒的指责!”
诺贝尔太太的眉毛挑了起来。
“真的,里弗斯医生。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提到了本顿小姐。”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年轻的医生问道。“如果我说错了,请你纠正我,里弗斯医生。但我记得你很明确地向我保证过,你要去帮我叫一辆出租车?”
“让我们来个公平交易!”里弗斯说。他咬紧了腮帮子,“你是否在暗示,是或不是,说有人可能杀了本顿先生,以防止他继续进行他的工程?”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就是几分钟以前你做的保证。我要叫一辆出租车。跟绅士打交道的时候——虽然有的时候我可能会对自己碰到的样本有所怀疑——我是不需要说第二遍的。”
到这个时候为止,必须承认,凯里·昆特已经受够了关于出租车的话题,几乎要喊出来了。谁要是再提起,他就要上去砍谁了。
但这并不是此处唯一一个火冒三丈的个体,另一种情绪也在危险地升温。
“杰克,你必须做点什么!”路易丝在被吓得面如白纸之后回过神来,开口说道,“她会到处宣扬这个故事的!”
诺贝尔太太转过身去。
“小心点,本顿小姐,你可不要太无礼。”
“她会拿着这个故事去骚扰警察,”路易丝说,“她会在他们门口住下来,一天按二十次门铃。她永远、永远、永远也不会放过我们,除非——”
“你父亲的死,本顿小姐,是自杀。就你个人的利益来说,你不会愿意它是别的情况。”
“噢,老天爷啊,谁在乎我的个人利益啊?”
“当然了,你不在乎吗?”诺贝尔太太质问道,“真有趣啊。”
“喂!”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吼道。
接下来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就是这种大吼曾让一屋子的女性打字员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四散奔逃。亨利·梅瑞威尔爵士—直带着一种非常难看的表情聆听着这场对话,嘴角还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为了吼叫他把雪茄从嘴里拿出来,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之后说话的声音变得柔和一点了:
“有没有人反对我们去看看尸体?”
“尸体?为什么?”霍勒斯·本顿问道。
“现在我们有一点小事要在这里解决,”他咕哦着,“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