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通道里的恐怖
你还在等什么?”
里弗斯医生微微皱眉,正在他的黑包里搜寻着什么。
“也太不小心了!”他咕哦着。
“什么不小心?谁不小心?”
“我在医院实验室的助手,”里弗斯说,“我找不到橡胶手套了。”
“别管你的橡胶手套了!以撒旦的名义,谁关心你的橡胶手套啊?”
“我亲爱的先生,”医生回嘴道,一边很不耐烦地把手术包推过桌子,“这没那么简单。要处理这个物种的样品,在某种程度上,是件危险的工作。”
“听到这个我很高兴,”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说,“我承认之前没想到,而现在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你还有胆子,”他用一种快要窒息的声音补了一句,“跟我说这种话啊?”
“对不起,大师,但你不明白。我是要处理毒牙,你还在蛇的另一端呢。”
“这天杀的玩意儿的任何一端,”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以扫的名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你手上最细微的切割或摩擦,”里弗斯解释道,“都可能导致我这里出错。因此——”里弗斯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眯起,然后像忽有灵感般地打了个响指,“神啊,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
“橡胶手套。不是我实验室助手的错,前天我把它们落在本顿家了。再坚持一小会儿!不到两分钟我就能把它们取回来。”
至此,亨利·梅瑞威尔爵士已经气得脸都扭曲了,表情夸张得像个哑剧演员。
但里弗斯已经很诚实地认罪了。
“对此我非常抱歉。是我自己的错,不能怪任何人,呃?不。当然不能。稍等,马上就回来。”
“我只听说水管工干过这种事,”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评论道,“但一个才华横溢的医生竟忘了带工具,而留下三个傻子站在这儿拿着一条蛇,这种事我真是闻所未闻。这让我想到,关于人性最基本的层面,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马奇静静地说:“你是否愿意让我跑一趟,去把手套拿过来,里弗斯医生?”
“做梦也不敢麻烦你啊!”医生热心地向她保证,脸上还带着愉快的笑容,“是我自己的错,我去取。两分钟就回来,亨利爵士。”
他把一只手放在头上,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鼓励的点头,打开门,离他们而去了。
“好了,”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说,“大家都开心吗?”
“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先生,”安格斯·麦克塔维什用苏格兰人无穷无尽的耐心说,“那你也没必要让自己烦恼。你可以放开它。”
“当然,”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说,“我们都可以放开它。我们可以把这该死的东西扔到地板上,让它轮流咬我们。另外你能否告诉我,这东西在我和这个年轻人的胳膊上打了好几个死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放开它?我完全没有对这条蛇的父母不敬的意思,但我觉得它妈妈肯定跟一条红尾蚺出去约会过。”
“缠得真的很紧。”凯里承认道。
“而且还只是条小蛇,”亨利·梅瑞威尔爵士继续道,凯里怀疑他真的已处在中风边缘,“只是一条非洲小家伙,闹着玩的呢。不是一条真正的大蛇,像是……”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刺耳而执著地响了起来。那是这间小办公室墙上的一部老式电话机。
安格斯·麦克塔维什把头转过来。
“我们不能回答你。”他对那个电话机呵斥道。“不能,”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说,“不过我们还是很想回答你的。”
“你能接一下吗,先生?但你也不知道是谁吧?”
“我不在乎是谁,”亨利·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