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九 血色征婚
话没人接。”
梅小倩说:“我认识她的一个男同事,索性向他问问。”
梅小倩打过电话后说:“坏了,唐晓笛的同事说她一天都没来上班,她不是病了吧?”
参加节目的女生们一直不知道徐娇娇被害的消息,马新却心知肚明,可怕的猜想在他心头浮现,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挥挥手:“别等她了,让候补的女嘉宾上场。”
马新有些坐立不安,如果参与节目的女生接连被害,这个节目就毁了。
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李观澜,向他通报了唐晓笛离奇消失的事件。
由于徐娇娇遇害在前,李观澜接到马新的电话后不敢怠慢,立刻通报各派出所,在街头巡视时要重点监控荒寂无人的场所,又通知唐晓笛居住地的柳园派出所,请民警到唐晓笛家走一趟。
柳园派出所接电话的民警王海波说:“你说的是叫唐晓笛的那个女生?她家里人正在所里报案,说是已经与她失去联系二十四小时了。”
李观澜心头一震:“别让她家里人离开,我这就过去。”
唐晓笛的父母早已离婚,她跟着母亲居住,这次到派出所报案的就是她的母亲黄秋芳。
黄秋芳未满五十岁,却格外显得苍老,也许是单身母亲的生活充满着太多的沮丧和不如意。她穿一件肥大的深蓝色半袖衬衫,许多地方都有些退色,裤腿很短,露出里面的碎花尼龙袜子,看得出生活的窘迫。
李观澜自我介绍后,坐在黄秋芳对面,问:“唐晓笛是什么时候起和你失去联系的?”
黄秋芳止不住哭泣,断断续续地说:“昨天她在电视台录完节目,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已经上了公交车,半个小时后就能到家。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见她还没回来,就开始打她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我就急了,出去到公交车站等她,等到最后一班车,也没见到她。我到派出所报案,值班的警官说必须失去联系二十四小时以上,才能按失踪处理。我今天在家里哭了一天,晚上就过来报案了。”
李观澜问:“她可能去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黄秋芳说:“亲戚朋友,同学同事,还有孩子的公司,都找过了,没人见过她,我真担心她会出事。”说着又泣不成声。
李观澜直觉地感到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安慰黄秋芳几句,走进旁边的指导员办公室,在这里向刑警队里的值班警员发出指示,配合各辖区的派出所民警,搜索所有灯火昏暗、人迹罕至的地方。
三个小时后,冯欣然报告,在西郊派出所的配合下,于西郊的一栋危楼里发现一具女性尸体,怀疑就是失踪的唐晓笛。
李观澜驱车赶往现场。
这是一栋三十几岁的老式建筑,此前是西郊瓦寨乡小学教学楼。因一起楼梯坍塌事故导致十余名小学生受伤,在民众的抗议下,乡政府把这块地卖给开发商,新的校舍尚在觅址中,这栋教学楼则正待拆迁。
女尸横陈在二楼的一问空荡荡的大教室里,教室门口还挂着“三年级五班”字样的牌子。女尸的特征与前一起徐娇娇遇害案几乎一模一样,俯卧在地,全身赤裸,身中多刀,身体下面有大片已经干枯的血迹。女尸背部同样刻有八个字,不同的是,这次刻上的字是“替天行道,贱人该死”。
苏采萱验过尸体后,对李观澜说:“确认死者是唐晓笛,死法和徐娇娇完全一致,身上的刀口也毫无分别,都是家用切菜刀的刀痕,可以确定是同一名凶手所为。”
李观澜说:“能否判断出这些字是在死者生前还是死后刻上去的?”
苏采萱说:“从尸体后背上流血的剂量来看,这些字都是生前刻上去的,被害人在临死前曾经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这是一起系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