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国外的大学,是这样吗?”皮娅又说。
“不错!”帕特里克·魏斯豪普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皮娅,语气中带着敌意,“美国的大学,当然要提前申请。”
“要是没毕业,申请了学校也没有办法,”博登施泰因也不客气,“现在您怎么打算呢?”
“我的律师说,我可以补考,”帕特里克·魏斯豪普特回答道,“如果我的分数和上个半年的差距在六分以内就可以,所以,我要找保利谈这件事。”
“但是目击证人看到的情景可不是你想找老师谈一谈那么简单。”皮娅闻着年轻人身上发出汗臭味,真想提醒他赶快去洗个澡。
“您说的是那个格哈德和岑格勒吧?”帕特里克·魏斯豪普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们替自己的同事说话,当然也说得过去。我当时确实可能有点激动,但是肯定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好吧!”博登施泰因笑了笑,“那么您和保利谈过之后,接着又做了什么?”
“我去了一个朋友家,然后去了圣马可冷饮店。我们在那里看了法国对瑞士的比赛。”帕特里克·魏斯豪普特想了一会儿回答说。
“您的手怎么了?”皮娅指着魏斯豪普特左手上缠着的绷带问。
“被玻璃割了一下。”魏斯豪普特轻描淡写地说。
“看起来伤得不轻哪!手腕上面都肿了!”皮娅似乎不打算轻易绕开这个问题,“我看,您的左腿好像也出了点问题,抬都抬不起来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从周二就没洗澡了?”
“您说什么?”帕特里克·魏斯豪普特完全没料到皮娅会问出这个问题,嘴巴张得老大。
“您闻起来汗味很重,”皮娅吸了吸鼻子,“请抬一下左脚。”
“凭什么?”年轻人似乎在用强硬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博登施泰因瞪了皮娅一眼,他也闹不清这个助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您的腿是怎么受伤的?也是因为啤酒瓶吗?”皮娅发现,这个年轻人明显在掩饰着什么,她有些咄咄逼人地追问道,“或者,这是被狗咬伤的?”
“一派胡言!哪来的什么狗?”魏斯豪普将据理力争。
“比如,保利先生的狗。”皮娅话里有话地说。
“够了!”魏斯豪普特终于忍不住发怒了,“您现在是想把罪名强加到我头上吗?”
“不,当然不是了!”皮娅笑了笑,“祝您早日康复。要是您还想起点什么关于周二的事情,请给我打电话。”
她拿出一张名片,塞到魏斯豪普特右手上,转身朝门口走去。博登施泰因也跟了出来。这时,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从外面开过来,停到了交叉火力跑车旁。车里坐着一位将近五十岁的黑发女人,她也朝这边望过来。
“有什么事吗?”她从副驾驶座上抓起一个手提包,拉开车门走了出来。博登施泰因和皮娅两人都看得出,这个女人和帕特里克·魏斯豪普特长得相当像。
“请问您是帕特里克的母亲吗?”皮娅停下了脚步。
“是的,”女人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二位是?”
“我们是霍夫海姆刑侦局的刑警。有人发现了帕特里克的老师保利的尸体。我们过来向您儿子了解了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跟他有关系吗?”女人马上紧张起来。
“有可能跟他没关系,”皮娅看出了女人的担心,笑了笑说,“我们准备离开了。不过……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女人问。
“您儿子的手和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受伤的?”
女人犹豫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