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的人来说,暴力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比如说,如果一件尘封多年的罪恶被揭发,威胁到一个人现在的生活……”
西本李斯特脸上的汗珠不停地从微胖的脸颊上流淌下来。
“请告诉我们您周二晚上和保利的谈话内容。”博登施泰因严肃地要求道。西本李斯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似乎在后悔之前自己说得太多。
“保利对您说了什么?您为什么那么生气?”见到西本李斯特不说话,博登施泰因厉声追问道。
“那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西本李斯特明显不太自在了,“那是一九八二年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当年,我当选了凯尔克海姆独立名单组织的主席时,他就开始对我耿耿于怀,他一口咬定我肯定耍了什么阴谋诡计。乌里就是这样,总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殉道者和牺牲者的形象,总是活在否定、怀疑他人的臆想里。其实,他落选只能怪他自己。”
“但如果是您,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皮娅又在旁边插话道,“您是地方名流,是凯尔克海姆工商联合会的会长,又是著名家具店的老板。要是出点什么对您不利的流言——即使是二十四年前的往事——也会大大有损您的声望,您说是吧?”
西本李斯特明显激动起来,眼睛睁得老大。
“我没对乌里做过什么!”他似乎着急得很,却又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护。“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会话,其他什么都没干。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活生生的呢!”
“离开之后您去了什么地方?”博登施泰因顺着他的话问道。
“我的办公室。我不喜欢看足球,在办公室里给几个客户做了报价。”西本李斯特说。
“有证人吗?”博登施泰因问。
“清洁女工十点钟走的。之后是我一个人在。”西本李斯特有些底气不足。
博登施泰因和皮娅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西本李斯特察觉了,他的脸上又重新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保利先生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晚上十点半,”皮娅不紧不慢地说,“而您当晚对死者发了脾气,也去找过死者,而且,您在这个时间段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怎么可能呢!”这时,半天没开口的弗洛特曼激动起来,“即便偶尔意见不合,毕竟我们几个都是多年的好朋友。如果要说杀掉保利,还有很多人比西本李斯特的动机更大吧!”
“比如说?”皮娅反问道。
弗洛特曼迟疑起来。
“我不想随意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他的眼神迅速扫了一下西本李斯特,“在这种形势下,人都会容易变得冲动,很有可能一下说出不是本意的话来。”
“就好像康拉迪前几天说要朝保利的墓碑上撒尿一样吗?”博登施泰因说。
“没错!”弗洛特曼扶了扶眼镜,“这根本就是逞口舌之快嘛!”
“您说得也挺对!不过,考虑到保利在这番话后一天遇害,我们就不得不要多想想了。”博登施泰因说完,女服务生正好端着弗洛特曼和西本李斯特的食物过来了。博登施泰因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几人彼此都不说话。弗洛特曼看起来胃口不错,但西本李斯特却心事重重,吃了没几口就停下了。
在博登施泰因和皮娅去“金色狮子”饭店调查的同时,本克和卡特林·法欣格也没有闲着,他们到赫维森路调查走访了保利的多个邻居。当晚,他们有的在看足球赛,有的在自家花园里乘凉,没有一个人听到或者看到过异常情况发生。不过,从几个邻居的话语中,至少有一件事情得到了证实——埃尔温·施瓦茨和伊丽莎白·马特斯所说不假,保利家每天都是热闹非凡。大家都已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