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
在他们的注视下,不断改变波浪形状的黄线终于上升到蓝线水平,重叠之下,那两条各自倔强跳动的线条继续保留着自己的颜色和波浪状态。
“不是同一人。”
电子工程师说,把退出来的录音带交还督察。“科技不会说谎,只有人才会骗人。”
“莫应彪不是疯子。”
石勒没有释然感觉,这是意料中事,不过,程序上必须经过可靠的求证。
“莫应彪不是疯子,”
电子工程师又咧开嘴,玩世不恭地说,“可是世界性名人喽!他是本星期报章头条,国际性新闻社都为他……”
石勒愣住了,再没心思理会年轻工程师的伟论。他呆呆地想了一下,拿出手提电话摁号码。
“小刘,情况怎样?”
“没变化。长官。”
刘陶在那一头响应。
“他保释回家后就没露面?”石勒突然觉得浑身焦燥,朝关心地盯着他的官铁花作了个捏拳手势。
“莫应彪昨天上午十时三十三分在韦文忠陪同下回家。”
警长说道。督察听得出他在读记录。“五分钟后,韦文忠的车子从大厦停车场出来,我们在他拐进柯士甸道的时候确定车里只有他一个。他直接返回中环律师楼,刑事情报科‘狗仔队’吊到爱丁堡广场停车场,还检查了车尾箱。”
觉士道豪宅的对面是木球会,莫宅在大厦十二楼,是很难监视的环境。
警长要去到一千公尺的佐顿径,才在愿意协助警方办案的住宅设立监视点,他使用观察星体的强力望远镜越过木球会来监察莫宅的阳台。
“十一时的电台新闻报道了他保释消息,”
警长继续说,“有三十四个打给他的电话,他只打出一个电话。”
“打给谁?”
“是摩斯集团的古福成。长官。”
石勒知道是谁打电话给高级助理警务处长施加压力了——摩斯集团是华裔印尼商人古福成家族的跨国集团,资产高达二百七十亿美元,厕身世界五十大之内。金融风暴之前,《财富杂志》曾经把他排在世界十大富豪名单里,列为亚洲区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莫应彪打这个电话告诉关心他安危的旧老板合乎情理。
见上司没吱声,警长补充说,“他在十二时三十二分搁起话筒,长官。”
“一直到现在还没露面?”石勒忧心忡忡又问。
“没在。所有房间和客厅都拉上帘,莫太在今天上午走出阳台站了三十分钟,我看见她在淌泪。长官。”
“什么时候?”
“九时二十一分,长官。”
大祸临头的感觉“嗤”一下通遍全身,“我立刻赶来,在莫应彪楼下会合。”
“什么事?长官。”
“莫应彪凶多吉少,我估计疯子看中他。”
“什么?”电话中的警长和身边的总督察同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