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皱起眉头,煞有介事地说,“你们说的是普通人,一般人才会,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像法兰克这种人动机不会这样简单,也许他口不对心,法兰克的身份是掩饰,疯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对不对?我听说森姆会统治世界的口号是追求正义、民主和自由。据说他们所以自视为世界主人,全为了替世人消灭邪恶人物,摧毁邪恶国家,保护世界的自由贸易、资本主义制度和进步文明的普世价值、普世真理。”
胡扯蛋!石勒嘀咕。疯子一直不干不净咒骂的,不就是森姆会这种主宰下的世界进步文明吗?他听说森姆会的三大戒律是:一不公开招收会员。二是不与宗教争锋。三是严守保密誓言。除非他是真疯,没理由跟自己过不去。
施顺思轻轻地用拳敲打桌子,“要有确实证据,叫他无法狡辩才行。”
“刑事情报科检验结果,利伯恒的声音就是疯子声音。”
石勒郑重地说道。
甄重鲜眼睛一亮,翻桌子上的记录。“我看不到检验报告?”“官铁花总督察亲口告诉我的。长官。”
石勒解释。
“劳伦斯告诉你,却没有正式检验报告。”
甄重鲜冷冷地说道。“这里会出现不能控制的危险,如果我下令要他上交报告,报告上可能会是否定的结论。对不对”
施顺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司。“姓官的是聪明人,也怪不得他,在这种情况下谁都首鼠两端。他的方法是不管输赢,万保不失。”
石勒知道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不管是否知道内情,谁都感到对峙的两方将分胜负。看来,大多数人会置身事外,明哲保身,聪明人会两边讨好,只有他成为过河卒子,没有后退位置。
思绪只是一闪,心里顿时没了底,石勒觉得头发直朝上竖——唐佳骐督察曾经劝告他谨记远离权力斗争,他说:“不管你找上那个靠山,攀龙附凤的结果,终生会是一条狗。只剩下里石秀骂梁中书那句话,你只是个奴才的奴才的奴才。”
“那叫露云娜的女孩子,”
施顺思提醒下属。“她是自愿作饵把莫应彪带回家的……”
“找不到。”
石勒明白上司所指。“邻居和朋友只有一个相同的印象,她喜欢被男人保护,又永不满足,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他们只记得那些倏忽变换的男人个个魁梧英俊,因为太多太快,她又从没有和人打招呼寒喧意思,就没有人记得面貌。疯子看上她的原因就是她这种独来独往、性格孤僻高傲特点。”
“你知道问题所在吗?”施顺思对下属说道,“我们手里一无所有。”
“这些录音和录像,”
石勒试图让上司明白,“按过往程序,已经是有力证据。”
甄重鲜摇摇头,说道:“这些东西在高层和律政司看来,就像数学里的公理,永远无法在同一系统中得到证明。何况,你不知道谁是他的人,谁想趁机讨好他、靠拢他捞上一把?对不对?”“你要我怎样做?长官。”
石勒无可奈何地说。他懂得上司暗示的“道理”就是汪孝尔说的“力量”谁也惹不起在利伯恒背后撑腰的力量。
“不撄其锋。”
甄重鲜咧开嘴角,微微一笑。“杀人鲸围攻灰鲸母子的战术最高明,杀手们不断在目标前后游弋骚扰,一次次隔离母子,等到儿子疲惫不堪的时候,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咬死它,吃掉它的下颚和舌头。孤独和无可奈何的母亲只能旁观儿子的尸骸沉下海底。”
“你要我离开利伯恒的视线,全力追缉帮凶,用他们来指证主谋?长官。”
“嗯,只要你逮着一个,就能掐住他的脖子,扭断他的颈椎。对不对?”督察离开的时候,指挥官叫住他。“今天是案发第八天,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