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以看到她手上刀刃闪闪的亮光,那么袭击者必然也能看到球绘手表上的光亮才是。所以,我认为她是故意只想杀伤球绘手臂而已。”
高藤赞同他的看法:“如果非存心杀害,那就是极单纯的怨恨啰?你心中有敷?”
球绘毫不客气念出四名女性的名字。
“这四个人都因我夺了她们的客人而憎恨我呢!但我可不是横夺,是客人选上我的嘛!……还有,”球绘故意停顿一下,看了老板娘一眼后,脸上浮现别有他意的微笑。
“有点不好开口……”
“直说好了,”老板娘以哆嗦的手指捻熄香烟,“她引诱了这家店的经营者,也就是我的后台老板羽岛五郎……所以才招致我对她憎恶,你明说好了!”
“——那我现在就没必要说了呀!”
球绘强硬的眼神抵抗如针一般刺向自己的老板娘的目光。无视于老板娘颤抖着双唇,及有话欲说的眼神,她继续说:
“啊!还有阿明呢?喔!就是为了轰动一时的堂本议员。我拿此事开个玩笑而已,她却露出可怖的表情……”
“前天晚上,她们两人还在客人面前争吵得很厉害。”老板娘好像要把无法对球绘宣泄的怒气转移到高藤身上似的说道。
“可是,那件事不是我的责任呀!为那种事生气,是因为她本身有弱点嘛!”
“球绘,总之,这件事你也有不对之处呀!如果往后再起风波,那我就只好辞退你了。”
“这不是该由羽岛先生决定的事?”
“你这像话吗?只不过跟他睡过一次觉就——”
正欲点燃一根烟的老板娘,突然把已开火的打火机扔掉。打火机撞上墙壁,球绘吓得脸色苍白。
“要干嘛?”高藤起身欲制止冲动地要站起来的老板娘。
“我也是其中之一。”好沉稳的声音。
老板娘和球绘之间产生的强势,如瞬间会燃起的烈火被这声音镇压住了,大家都循声望去。坐在老板娘隔壁的阿稍,仿佛忘了刚才低语的人是自己一般,低垂着眼睛一副茫然状。胸前没有了黑珍珠,在军平看来有种寂寞感。
“被球绘说了许多事……所以,我也恨她。”
“阿稍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连挥刀都办不到吧!球绘,你对这孩子说了些什么?”
“没——”球绘撇开头。
“她是这么说的。别摆出一副纯情貌了,还不是被男人甩了才到这种地方来的吧!”
“球绘,你说什么嘛!这孩子是为了弟弟的手术费……”
“她说的是事实。我会有个论及婚嫁的男友,订婚前,对他提起弟弟的病情和手术费之后,突然对我冷淡不理睬……,为了挽救弟弟的性命而来赚钱这种话,我也自知是为自己辩解的谎言。其实是被男友遗弃,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好,一定要过着粉妆玉琢的豪华生活不可,所以才……”
“你这么说就是在假纯情了。”球绘冷笑。
“我什么时候一副纯情的模样让你看到了?”阿稍冷冷地抬起头凝望球绘。“我与男友于饮茶馆分别时,手中一直紧握着茶杯,打算假若他说了更卑鄙的话,就要泼向他身上……我也有力气握着刀刃的。”
她的声音一直是冷静沉着的,但却隐含要把水与她口中的话一起泼向球绘一般的气势。球绘比任何人都来得讶异。连老板娘都敢厉色以对的她,突然微妙地懦弱移开目光。
“与其在这里争,倒不如把她们一个一个叫来调查吧!”粗哑的声音有种故作镇定的感觉。
阿稍站起来要去叫球绘提出的可疑者,临出门之际,回眸望了军平一眼,蹙眉微笑着。这微笑好像在对听到自己心声的军平道歉一般,其实毋须道歉的。以冷静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