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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何被害者不出声呼救?

    对于想知道被害者是何人的兴趣定会高于猜测凶手的身分,到那时候,岂不是会怀疑到案发时刚换上礼服的自己了?——老板娘正在一筹莫展时,偶然看到进来上班的球绘进入休息室,突然心生一计。与其说是计划,倒不如说是赌博来得恰当。如果成功的话,由加听到争吵声,志乃看到沾染血迹的刀子,都可成为休息室里发生事件的重要证言和证据了。而且,球绘又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再加上她树敌不少——。

    老板娘犯下刺伤球绘一案,目的在于意图混淆自己被袭击的事件。也就是将八点半钟的受害者转嫁至球绘身上。

    而老板娘运用了和阿明相同的手法。

    大概是八点四十五分钟左右,正如原先的计划一般,球绘因受伤而昏厥过去。老板娘小心翼翼不使血迹沾到衣服地拔出刀子,放进皮包之后,由门外上锁,直到快近九点钟的时候,又再把锁打开,以使别人能发现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情。实际上球绘只昏迷了约十五分钟而已,但没有时间观念的她事后被老板娘间及是否八点半钟进入休息室的问题,却只会一味点头。

    在球绘不知情的配合下,老板娘才能顺利地将由加听闻争执声,志乃目击凶器的员正事件偷天换日地转换成后来事件。

    “这么说来,老板娘是被害者,却宁愿选择凶嫌的身分?”

    “是的。当老板娘被袭时,大概也闻出凶手身上的香水味,待自己苏醒后,说服阿明对那件事沉默,而由自己出面顶罪。据我猜测,老板娘做此选择,强调自己是凶手,大概是想以此对羽岛解释自己和堂本毫无瓜葛的说词。”

    军平看着高藤那一件外面没湿,里面却湿透了的外套。

    “球绘也可怜,老板娘比她更可怜。”一直沉默着的阿稍开口低语。

    老板娘今晚藉口她最近手腕老犯麻痹的毛病,因而一直没用左腕拿东西,大概就是由于左腕的伤势。衣袖里,和若无其事的笑脸里,隐藏着极力忍耐痛苦。军平想到老板娘是如此用心良苦地希望维系羽岛与她的关系,不禁对她心生一份混合着同情的尊敬。

    “发生什么事件了?”

    对于司机的问题,高藤假装是电视台的人员,回答他:“没有,是在讨论这一次要排演的电视剧。”

    “就在这里停!”阿稍喊道。这街角距离涩谷很近。

    “请你弟弟好好保重!”

    谢过高藤的关怀之后,阿稍在下车时,很快低声说道:

    “我的姓氏是中村——”

    以此代替告别的寒喧语,而后就站在车窗旁边用力挥着手。

    “是个好女孩吧?跟她交往看看如何?她好像也有意思呢!”

    “不。”军平摇头拒绝了。今晚,阿稍泼水的对象不是军平,而只是把军平视为另一个她欲泼水的男人罢了。正如,球绘被当做替身般被袭击是一样的——今晚,只不过是军平为了这个楚楚动人、纯情、适合淡妆的女孩而披上另一个男人的外衣,来代替他的一个夜晚而已。

    “她还在挥手。”

    高藤说道,军平正由从背后的车窗回头望,在距此有一段距离的路上,阿稍已成深夜里的一个小人影,但手仍在大大地用力挥着。不是在目送着自己,而是目途交往两年的一个男人,对他做最后的告别——军平心想。

    当晚,军平要躲入棉被前,脱掉外套,扔向杨杨米,一粒黑珍珠滚落在已有磨损痕迹的榻裼米上。这大概是因为阿稍的项链断落时,军平恰坐在她身旁,故而掉进外套里。在灯光幽晤的酒吧里,没注意到这珍珠的黑色色泽上微透着青色。大概是长期受灯泡照射的关系,看不出夺目的光芒竟是由玻璃珠制成的。当然,这微微光亮的第二十五颗珍珠,恋爱占卜结果就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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