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哈里的谢幕
教授?”
“我在中部地区有个短期的巡回演讲。周六我在诺丁汉,周一在伯明翰,昨天我才回到伦敦。”
卡拉多斯再度转向经理,指着迄今为止还隐在幕后的德雷科特。
“那么这位先生呢?周一他在这儿出现过吗?”
“没有,但周二下午和昨天我都带他去了他的保险柜。”
德雷科特悲伤地摇摇头。
“昨天我发现它空了,”他说,“整个周二下午我都在布莱顿,要和一位先生洽谈业务。”
经理跌坐下来。
“我的天,又一个!”他低声喊道。
“恐怕这名单才刚开始,”卡拉多斯先生说,“我们要研究一下您的客户记录。”
经理奋起抗议。
“这办不到。除了我或我的代理人没人能看客户记录。这是——没有先例的。”
“这些悲剧也是没有先例的。”卡拉多斯回答。
“如果有任何困难阻碍这几位先生进行调查,我都会将此事呈报内政大臣。”教授用他铜号般响亮的声音对着天花板大声宣布。
卡拉多斯举手表示反对。
“我可以提个建议吗?”他说,“我是个盲人,如果可能的话,是否——”
“这提议很好,”经理表示同意,“但我必须请其他人退场。”
卡拉多斯听经理念诵保险柜的客户名单足有五分钟。有时他会示意停下,用指尖摸着一个签名和另一个作比较;偶尔还会对一个口令感兴趣。但直至名单结束时,他只是望着空气,脸上无迹可寻。
“非常清楚,也不可思议。”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您坚称过去六个月里是您单独主管此事?”
“今年我一天也没有离开。”
“用餐?”
“我让午饭送进来。”
“当你在里面走动时,不可能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这房间?”
“这不可能。这扇门安了强力弹簧和轻触式自动锁。它不可能一直开着,除非是故意用什么把它撑开。”
“而且,在你看来,没人曾经有机会接触到这本客户记录?”
“没有。”经理回答。
卡拉多斯站起来,戴上手套。
“那么我拒绝再进行任何调查。”他冰冷地说。
“为什么?”经理结结巴巴地说。
“因为我有理由认为您在欺骗我。”
“求您坐下来,卡拉多斯先生。当您向我提最后一个问题时,确实有件事掠过我的脑海——涉及到答案——更像是‘有’而非‘没有’,但它和您的调查无关,对这起案件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
“那应该由我来判断。”
“是的,卡拉多斯先生。我和我姐姐住在温德米尔公寓。几个月前她认识了一对刚搬到对面的夫妇。丈夫是个有学者气质的中年人,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大英博物馆里。他妻子就不同了,比他年轻、活泼、愉快得多——事实上她只是个小姑娘,是我所见过最迷人、最不矫揉造作的人之一。对此我的姐姐阿米莉亚并不同意——”
“打住!”卡拉多斯说,“一个好学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迷人的年轻妻子——尽可能简短。如果有任何机会的话,这就会变成一件小事的开端。当然,她来过这儿了?”
“和她的丈夫一起,”经理很不自然地回答,“斯科特太太旅行过很多地方,无论去哪儿她都喜欢拍照。某个晚上当她知道我的工作后,就有个新奇的想法,要拍些保险库的照片加进她的收藏——真像个孩子般狂热。没有什么她不能去的理由,这地方经常被拍照作为广告宣传。”
“她来了?带着她的照相机——就在您鼻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