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灵村谜案
绵的信。但是最近我发现——开始是慢慢地怀疑,到了有一天晚上,突然变得十分确定——我的罗曼蒂克观念和他的不同……我相信,我的浪漫观念只不过是逃出现实的浪漫。当他去了海外,我很高兴,因为只有我感到痛苦。我从来不爱他——我只是喜欢上了和他相爱的那个念头。
“几个月前,弗兰克回到了高谷仓。我竭力避免和他相见,但是有一天,他在乡间小路上碰上了我。他说他在海外的时候,经常思念我,问我是否能嫁给他。我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而且,我已经订婚了。他沉着自若地说他知道这事。我一时愣住了,问他什么意思。随后他拿出他一直保存的我写给他的信。他坚持读了其中的一些字句,告诉我这一句是什么意思那一句是什么意思——其他任何一个人读到的话都能明白。我被这些看似能将我愚蠢而天真的热情曝光的解释吓坏了。我说是他是懦夫、杂种、卑鄙小人和无赖——以及任何我想得到的骂人话,一直骂到我因为过于激愤而虚弱无力和倦怠为止,同时不可名状地生出恐惧。
“他只是笑笑,告诉我三思而行,随后扬长而去,将信丢向空中随即接住。
“我想不值得为他和我相见并威胁我的事动肝火。我只能嫁给他,否则他会揭发我。他不可能允许我嫁给其他人。最终,他找到我说,他并不是真的想娶我为妻。他只是想借此强迫我的父亲同意他采矿,而这是最容易的方法。”
“这就是所谓的勒索,惠特马许小姐。一句话,你不必听命于他。他受到的最高处罚可以是劳役拘禁。”
“是的,确实是这样。星期三的时候他带着一包信来了。那是他如果不能打动我时的最后一个威胁。我猜得到会发生什么事。他在我父亲面前读信并讨价还价。而我的父亲,他是一个热情洋溢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是个非常傲慢自负的人,此时忍不住对他开了枪。随后,在羞耻和绝望的疯狂中,了结了他自己的生命……现在,卡拉多斯先生,你可以做我的法官。”
“我认为,”盲侦探说,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怜悯,“当被要求审判的时候,你去接受审判,这对你来说才是最适当的。”
三个星期后,一封盖上了利物浦的邮戳的挂号信送到了塔楼。读完以后,卡拉多斯将它放到了一个特别的抽屉里。一两年之后,当他感觉自己的工作单调乏味时,他会将这封信拿出来读。信是这样写的:
星期天下午,你离开我一段时间之后,一个男人在黑夜中来敲门叫我。我看不到他的脸,因为隐藏于阴影中,不过他的轮廓并不是太像你的随从帕金森。他将一个包裹交到我手上,不发一言就走了。由此来看,我猜想,你并不想如你所说静静地抽身而去。
真的非常感谢你交给我这些信。能够将这些不幸的往事付之一炬,看到它完全消失于我自己和任何人的生活之中,我感到由衷的高兴。我想,除了你,究竟有谁能够为一个只在他匆忙的一生中仅仅逗留了数天的孤独凄凉的人提供这么大的帮助?我一直在想还有谁能够。
然而现在我要为别的事而更加感谢你,那就是你将我由过分的荒唐愚蠢的盲目之中挽救了出来。每当回想起我任性地让自己堕于卑鄙、背叛和犯罪行为的深渊,并将在我的一生中受到谴责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我自己会写下这封信。
我并不是说自己现在就不痛苦了。接下来的几年里我还会痛苦,但是所有的苦涩,以及我认为所有的困境已经过去了。
你会看到我是在利物浦写这封信。我将坐二等舱到加拿大——今夜启航。上星期回到巴罗尼的哥哥威利借给我盘缠,答应我找到工作以后再还这笔钱。他劝我不必担心。我不是去做前途叵测的无关紧要的打字员或被人任意侮辱的家庭女教师,而是做一个能干的家庭女佣——擅长烹调和“一般”杂务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