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纪夫是把这个欐木县当成地盘的龙纹组本部长。他好像还是个当上年轻头子的人物。就连我也知道年轻头子这个职位是仅次于组长的组内第二把交椅。听到他是组长的异母弟弟时,就这种意义上,他做为后继者来说也是非常相称的吧!
一九九五年,比冬树大了八岁的哥哥,他虽然加入了崎玉县内的大南组,但是却在与他们抗争中的松好会这个组织的组员手中,遭到“残忍地杀害”了。得知大南组这个组织没有想要为此做出个了断的意思,当时二十三岁的冬树就退出了陆上自卫队,下定决心一个人对哥哥的敌人展开复仇仇。
那个时候,在各种层面上提供帮助的,是跟大南组一样所属于关东至诚会底下,在距离崎玉县也很近的丰岛区池袋里建立起事务所的、龙纹组里的朝原真纪夫吧!
(我是朝原真纪夫的……我是他的情妇吧!虽然很令人害怕,但这似乎是事实。之后这个朝原,在今年的六月二十三日里,在汽车旅馆的浴室里遭到杀害。
……真奇怪,把我当做辅助者派遣到冬树那里去的,一样是龙纹组的江藤荣。朝原还活着的话,江藤应该是他的手下吧!如果我是杀害朝原的犯人。那么江藤说起来,就等于是把大哥的敌人藏匿起来了。)
我这一边的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是已经得到我并不是犯人的证据了吗?也可能是有着其他的理由,并不能简单就断定这件事。
“……那个朝原先生,也已经去世了呢!”冬树自言自语着。
我突然察觉到一件事情。
(我从奈津美那里听到的消息是,朝原真纪夫被杀的时间是在今年的六月三十三日。那么stl,记得朝原的死亡所代表的意思就是……在他开始有前向性健忘,是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的事。)
这是非常重要的关键。
“那个,喂,冬树。”在稍微叹口气之后,我下定决心问他。
“嗯……?”
“你的记忆出现障碍,不,应该说你的头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当然,这是因为我想不起正确的日期,所以才问你的喔!”
我在说话的途中没有加以掩饰,把所有的事情一口气全讲出来了。虽然我这个辅助者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很奇怪的,但是,人是有可能会暂时忘记正确的回期的。我一开始就准备好他回问时要用的借口再问他。
冬树,没有摆出特别不可思议似的表情,“是七月三十回喔!”他干脆地这么回答。
这应该不是去年的事,而是在今年发生的事。也就是说,淳在到这个时间点之前,都毫无疑问是非常健康的。
“虽然我的确是受了朝原先生不少照顾……但是因为他的关系,我的人生也产生了巨大的扭曲呢……”
“咦?”
现在他这句不经意说出来的话里,特别是在后半段,感觉上像是带有自嘲语气的笑容,正当我想要找出他这种笑容的意义,正准备开口问他时。突然间,响起了“展览会的画”的电子音。我已经不会被这个声音吓到了。
挂在冬树脖子上的行动电话的背面上,出现了日期的图示跟“Sch。dul。”的文字d冬树用左手拿起手机,视线落在液晶画面上,“下一站要下车喔!!”
他这样告诉我。
“啊啊,是这样的啊!”
看样子在他决定要搭那台电车的时点里,就已经设定好警铃的样子。他在月台时,的确有作出这样的操作。
确认了路线图后,下一个站是“北安冢”。跟之前的“玩具街”,有两个车站的距离。
冬树的手放开手机,朝着出囚的方向移动着身体。我也跟在他后面移动,不过脸却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
(咦……现在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