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然下了决心接近她并对她说:“你是不是一个人,利文沃兹小姐?”
她停下刚才急促的动作,脸红起来,对我欠身,然而却不同于以往的习惯,没有请我进门。
“我如果贸然进入,会不会显得太过失礼?”我问。
她不安地扫着时钟,好像就要离开,却又突然止步,在火炉前拉了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虽然她努力表现得镇定,但我感觉现在正好是她心情最激动的时刻,我只要一提起早在心中的话题,一定能看到她高傲的神情在我眼前如同雪花般融化。我也感觉到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立刻单刀直入。
“利文沃兹小姐,”我说,“我今晚擅自来访,并不是自己一时高兴说来就来。我来访是因为想要求你一件事。”
我马上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说错话了。
“要求我?”她问,脸上显露出冰冷的神情。
“没错,”我继续说,心情颇为激动,“我想知道事实真相,不过却四处碰壁,所以前来见你,因为我知道你内心高贵,希望你能帮助我解决这件似乎怎么做都不对劲的事情。就算没办法保证能解救你的堂妹,至少也能指导我们进行的方向。”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反驳道,态度有点退缩。
“利文沃兹小姐,”我接着说,“我不用说你也清楚,你堂妹处境艰难。你应该记得讯问期间她所面对的种种问题,我不必多做解释你也应该明白一切。不过,你大概不知道,除非她很快洗清罪名,洗清玷污她芳名的嫌疑,否则不论公不公平,这种怀疑最终必然会导致——”
“老天爷啊!”她惊叫,“你该不是要说她会被……”
“逮捕?没错。”
对她而言这打击不小。羞愧、惊恐,都明明白白地写在她苍白的脸庞上。
“都是因为那把钥匙!”她喃喃自语。
“钥匙?你怎么知道钥匙的事?”
“呃,”她的脸色痛苦地涨红起来,“我也说不上来,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没有。”我回答。
“不然就是报纸上登的。”
“报纸上一个字也没有提到。”
她越来越激动。
“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既然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她如此声明,语调突然充满羞愧与后悔,“我知道钥匙是个秘密,不过,哦,雷蒙德先生,是埃莉诺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埃莉诺?”
“对,她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告诉我的。当时我们在接待室里。”
“她告诉你什么事?”
“图书室的钥匙在她身上找到了。”
我几乎无法掩饰难以置信的表情。埃莉诺知道堂姐对她心存怀疑,竟然还向她表明一个增加自己嫌疑的事实?我不敢相信。
“不过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玛莉继续说,“我没有说出应该守住的秘密吧?”
“没有,”我说,“利文沃兹小姐,这把钥匙会使你的堂妹万劫不复,如果解释不清的话,会让她永远声名狼藉。没有任何辩论家可以为她消灭间接证据,无论怎么否认都会是白费心机。现在只有靠她至今还清白的名声,以及靠着相信她无辜的人来努力争取,才能免于接受法律的牢判。至于那把钥匙和有关那把钥匙的秘密,都将置她于无法挽回的境地,任凭她最要好的朋友再怎么努力,都不足以在短期内解救她。”
“你告诉我这些是要——”
“是希望你可怜可怜这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孩子,也希望你解释一些对你而言不是谜团的状况,以帮助她逃脱嫌疑犯的阴影,否则这个阴影将会吞噬她。”
“你是不是在暗示,”她惊呼,转身怒视我,“是不是暗示我在这方面知道得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