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莫里斯·杰拉德·卡弗蒂说着,被两名狱卒押送到会客室。
今年早些时候,雷布思答应过卡弗蒂,会把一个叫做约·透尔大叔的格拉斯哥黑道分子关入大牢。尽管雷布思已经尽了全力,还是没能成功。透尔以年老多病为由提出辩护,因此未被审判,就好像是因年事已高而免于刑罚的战争犯。自那以后,卡弗蒂就认为雷布思欠他的。
卡弗蒂坐下,转动着脖子,放松了一下。
“什么事?”
雷布思向狱卒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并且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那两个人离开了房间。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四分之一升装的金铃牌威士忌。
“你留着吧。”卡弗蒂对他说,“看你的脸色,你比我更需要它。”
雷布思把酒放回口袋。“我从纽卡斯尔给你带来一个口信。”
卡弗蒂双臂抱胸。“詹克·塔拉维茨?”
雷布思点点头:“他要你别再管汤米·泰尔福特。”
“他这是什么意思?”
“得了,卡弗蒂。看门人被刺死,毒贩子被刺伤……外面的战争爆发在即。”
卡弗蒂瞪着面前这位警探。“不是我干的。”
雷布思哼了一下,但是他直视卡弗蒂的双眼,觉得自己几乎相信了他的话。
“那是谁干的?”他静静地问。
“我怎么知道?”
“无论如何,战争爆发在即。”
“也许是这样。这跟塔拉维茨有什么关系?”
“他在跟汤米做生意。”
“所以为了保护他们的生意,他找了个警察来警告我不要插手?”卡弗蒂摇摇头,“这你也信<bdo>htt<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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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雷布思说。
“有个办法来结束这一切,”卡弗蒂顿了顿,“让泰尔福特出局。”他看到了雷布思的表情,“我不是说要干掉他,我是说让他离开。那应该是你的工作,稻草人。”
“我只是来送一个口信而已。”
“你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纽卡斯尔和你利益相关?”
“也许。”
“你现在是塔拉维茨的人了?”
“你对我应该有足够的了解吧。”
“是吗?”卡弗蒂靠到椅背上,伸长了腿,“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当然,也不至于晚上睡不着觉,但我确实常常在想这事儿。”
雷布思俯身靠近桌子。“你一定藏着一笔私房钱。为什么不能满足于此?”
卡弗蒂大笑。室内的空气充满了电荷火花,这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你想让我退休?”
“真正优秀的拳手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
“这么说我们俩都算不上是一流拳手了,不是吗?你有退休的计划吗,稻草人?”
雷布思克制住脾气,微笑着保持沉默。
“我想也没有。我一定要说点什么好让你回复给塔拉维茨吗?”
雷布思摇摇头:“没有这样的要求。”
“好吧,如果他真的问起,告诉他去买个人寿保险,包含死亡险的那种。”
雷布思看着卡弗蒂。监狱生涯也许软化了他,但仅仅只是生理上的。
“如果有人能把泰尔福特搞出局,我就再开心没有了。”卡弗蒂继续道,“明白我的意思吗,稻草人?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雷布思站起身来。“不行。”他说,“尽管就我的私心来讲,如果你们自相残杀,一个干掉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