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挥了好几次手;她的动作实在太俏皮了,让我的胡思乱想也随之烟消云散,踏上回家的路途。
在那之后过了不到十天,状况出现了变化。
没解出习题就不敢去学校的自己真可悲。对方特地送我的礼物根本不像我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没投半次。我好想喝咖啡,却又完全想不出答案,不好意思光顾塔列兰。百般无奈下,我只好坐在常去的Rockon咖啡店,茫然地拼凑着派不上用场的思绪。
突然间,一道自行烘焙咖啡豆的芳香飘过我鼻尖,我才察觉到店里似乎有什么动静,便看向店门口的玻璃门。
“——咦?”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冒出这句话。
我对这套灰色的西装有印象。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我发现他体型修长,胶框眼镜紧贴在挺直的鼻梁上。
“嗨,前几天真是辛苦了。”
我吓了一跳。眼前这名对我露出亲切笑容的人,就是在心暖商店鼓吹我试投飞镖的男性。
“上次多谢你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不过是问你要不要投投看罢了。”
男性有些困扰地笑了笑,并未认真响应我的道谢。或许是在全年无休的杂货店工作的关系,没有所谓的周末假期,他连星期天也穿着西装。接着他转过身朝站在吧台内的店老板唤道:
“我可以和他并桌吗?”
“没问题。不过并桌这说法原本应该是用在不认识的客人身上呢。”
轻笑着回答的老板嗓音沙哑,配上浓密的八字胡,看起来充满威严。他选在这个学生很多的地点开业,短短数年就让来客数维持一定的水平,还亲自前往大阪某间开设咖啡师培育班的厨师学校授课,在培育未来人才方面不遗余力。
如果老板刚才那句话是多余的,那男人和善地回答“受教了”也同样多余。更何况我和这名青年根本没什么话好谈。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呢?虽然我感到疑惑,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在隔壁的桌子和他面对面坐下来。
男性点了两杯咖啡,其中一杯是给我的。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杯子,正烦恼着该如何化解尴尬的气氛时,接下来的几句话却一口气让我的困惑抛到九霄云外。
“对了,我还没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胡内波和,请多指教。”
“噢,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噢。哎呀,没想到美星竟然也有能单独和对方去小酒馆的异性友人啊。”
我差点把含在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你认识美星小姐吗?”
“是啊。我看到离开心暖商店的你和美星说话,她那轻松的笑脸让我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她竟能像以前一样,轻易地卸下心防和异性交谈。”
他的确可以从店里清楚看到她和背对着心暖商店的我交谈的表情。不知不觉间,我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因为只有我说话时依旧保持有礼的态度,但名为胡内的男性却可直接称呼她名字,至少可以推测出他应该比我年长。
我只针对他话中让我在意得不得了的地方提出疑问。
“请等一下。你说像以前一样是什么意思呢?”
他拿起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在说“糟了”。
“难道她什么也没跟你说吗?”
“是关于异性和男女关系的事吗?虽然她说过让人怀疑曾经发生什么事的话,但除此之外,我就不知情了。”
一听到我的回答,他仿佛在烦恼什么似的低头陷入沉思。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听着头顶上的喇叭传出的摇滚老歌。一首歌播完,换成另一首歌。店里的客人离去,又有别的客人进来。我喝了一口咖啡。最后,当曲子又换了一首时,胡内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