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斯德哥尔摩
田跟相川说道。
“是。”相川答道,“是去电报局吧。”
看了眼表,早上六点四十了。要把已经做出暗号的字母表打出来的话,有一个小时就应该足够了。去了电报局以后,大和田揉了揉发热的眼眶想着,就睡两个小时吧。然后就看报纸听新闻。
相川省吾在把大和田夫妇送到位于武官室的公寓后,把车开到了里院。他往刻门德鲁大街的东边走了走,进了临街的一家咖啡厅。往里面看了看,确定没有武官室的同僚。
点了杯咖啡后,相川走到了进门处旁边的公用电话,掏出了电话本。那个电话号码,至今为止打了三次。第一次打还是德国投降后的数天。他还没背会这个号码。
投了硬币,拨通电话。刚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电话。
“我是肖恩。”相川报上了自己的英文名字,“我是日本海军武官室的。”
“什么事情?”对方简短地问道。
相川说出了他准备好的话。
“昨天,武官见了瑞典国王的相关人员。我把他送到了里斯本肯码头的游艇那里。他一上去,游艇就马上开走了。游艇里好像有谁在等着他。过了大约一小时游艇才回来,下来的时候,武官脸色苍白。好像是听说了什么重大的情报。”
对方问道:“他和什么人见的面,你知道吗?”
声音很是傲慢,对方虽然从来没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但是肯定不是下层的人,估计是个高级官员,或是个将校级别的军人吧。
相川回答说:“不知道。”
“你确定是卡尔王子?”
“我亲眼看见他从甲板走出来的。”
“继续说下去。”
“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昨天傍晚,就有个一年前曾在武官室工作的俄罗斯白人来了武官的公宅。自称是要去伦敦。是个搜集苏联情报的间谍。”
“那个人的名字?”
“米法埃罗·库利科夫。”
“哪里的国籍?”
“以前是有日本护照。现在拿着哪国的护照就不清楚了。”
“米法埃罗·库利科夫。”
“还有,森四郎那个赌徒好像是约好了时间似的,也来了武官公宅。好像在进行什么密谈,具体内容我就不知道了。”
“库利科夫大概多大年纪?”对方好像并不关心森四郎的名字。
“五十左右。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睛,全身上下都像个斯拉夫人。身材有点发福。”
“俄罗斯白人?”
“是这么听说的。应该是白俄罗斯或者是乌克兰吧,总之就是像个俄罗斯人。”相川心想要是对方再详细问问森四郎就好了,可是就到此为止了。
相川说:“今天早上,就在刚才,库利科夫和森四郎从斯德哥尔摩出发,坐上了去埃尔信古博卢伊的长途火车。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儿,好像带了文件还是什么东西。他们二人出发,也是我亲眼所见的。”
“你猜测他们是去哪儿?”
“我觉得应该是欧洲的哪个地方吧。或许是巴黎。不,是伦敦吧。武官跟我打马虎眼,也没告诉我。”
“你说的文件之类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我不清楚,不过我估计是秘密的情报,武官好像昨夜一直在武官室制作暗号电报。到现在为止还没打出来,我估计是个相当长的电报。”
“电报还没打出来吗?”
“嗯,还没有。跟我说八点去电报局。”相川一改刚才的口气说道,“请您不要忘记我的功劳啊。我可不想去收容所。也不想被放逐欧洲。我既不是军人,跟日本的法西斯分子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拜托您了。”
“知道了。”对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