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厄勒海峡
了,”然后森四郎又确认道,“从格罗森布罗德到德国国境线,这段路程怎么办?铁路修好了吗?”
“我刚才问了。汉堡以南的部分铁路已经瘫痪了。好像没有远途列车。看来我们只能不停地换乘了。”
“幸好我没多少行李。”森四郎看了眼自己那只人造革的手提皮箱。
格温斯基扬了扬提着手提包的手,示意森四郎赶快上车。
“关于这次旅行,昨天我已经说过了——”
森四郎接着格温斯基的话说道:“我们不是去巴登—巴登做温泉疗养的。你是想说这个吧?我明白的。”
“希望你明白这不是一次为了愉悦心情的旅行。你要老是抱怨的话,我就缝上你的嘴。”
“我说了,我没有抱怨啊。”
“听好了,别忘了这次旅行的主人是你,而我只是个随从。你别什么都指望我啊。”
“可我怎么也不觉得这是一次为了我自己的旅行啊。”
“那你就偶尔把那枚戒指拿出来看看,好好想想你的承诺。”
“哦,这样啊。对,也是啊,就这么办。”
森四郎把手伸进西服的内侧口袋,摸到了那个坚硬的小东西。作为报酬,从静子那里得到的一枚琥珀戒指。曾在那位厨艺甚好的夫人手上戴过的、品相很好的小号戒指。
在跟静子说想要这枚戒指的时候,她没有露出一丝的犹豫就答应了,马上从手指上取下了戒指。因为她的这一举动,拒绝这次旅行的理由也随之彻底消失了。森四郎想,静子夫人对待男人还真是有一套啊。她本人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森四郎进了列车车厢后看了眼手表。晚上七点二十八分。北欧的夏季,太阳还远远没有落山。
<hr />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