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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六日,卡塞尔
烂。墙壁大多都剥落了,房顶也是用现成的木头随便修补的,还有没补上露着的地方。

    一直上到四楼,女人把他们领进了一个房子。里面真是破烂不堪,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有两张桌子、两个木椅,再加上两个布凳子和一个衣柜。就只有这么点儿东西。衣柜上面摆着几张照片。除此之外,整个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品和纪念品之类的东西,甚至连窗帘都没有。在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用一张黑漆漆的纸贴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耷拉着床单,另一头的地上摆着一个脏兮兮的脚垫。

    窗户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一条腿没了,或许是在战场上负的伤吧。男人留着邋遢的胡子,男人看到森四郎他们连个招呼都没打。

    “就是这里了。”

    女人打开了客厅里侧的门。床上铺着几张毛毯,只有一张床。

    格温斯基问道:“这里是客房吗?”

    女人回答说:“嗯,有客人的时候。”

    “这里该不会是你们的卧室吧?”

    “你们不用在意,没关系的,我们睡那间屋子就行。”

    森四郎和格温斯基对视一眼。格温斯基说:“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咱们今天就住在这儿吧。”

    森四郎说道:“我本来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能洗个热水澡呢,看来希望落空了。”

    “等到了伯尔尼,随你怎么享受都行。”

    二十分钟后,他们吃到了晚饭,黑色的面包和卷心菜汤。正吃饭时进来一个年轻女子。女主人介绍说这是我们家女儿。她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头挺高的。看起来精疲力竭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取下了围巾,应该是刚工作完回来。

    原来是个三人的家庭啊。全家三个人就这么挤在一个卧室里睡觉,今晚又来了住宿的客人,连卧室都不能睡了。今晚他们怕是睡不了安稳觉了吧,森四郎有些担心地想,大概是我习惯了斯德哥尔摩的那种生活水平吧,而他们或许对这种条件早就见怪不怪了。

    晚上九点左右,格温斯基去了电话局。他说无论如何都得和斯德哥尔摩方面联系一下。打电话或许得排队等一两个小时。

    森四郎虽然也不想在这个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多待一分钟,可是行李还放在这里,总不能就这么把行李扔在这里不管吧。他只好留下了看东西。森四郎把腿搭在床上伸了伸腿,点了支烟正抽呢,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森四郎说了声请进,女主人应声进来了。她小声地说:“要是你不嫌弃的话,让我女儿陪陪你吧?”

    森四郎听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后,顿时觉得烟的味道变得很呛,他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

    “怎么样?”女人问道,“她可是个美人呢。”

    “不用了。”森四郎有些不高兴地摇了摇头,“我本来也没想住在这里的。”

    “哦,这样啊。”女人脸上倒是也没露出特别失望的神色,“那我们一家人也差不多要睡觉了,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房间的大门先别锁,我朋友会晚一点回来。”

    “没事,他敲门的话我会马上起来开门的。”

    女人说完离开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森四郎觉得好像门没关严,边下去确认一下,果然还留了个缝。森四郎便轻轻地关上了门。

    格温斯基等了一个小时十分钟,终于轮到他了。

    “康拉德先生。”电话局的职员叫到了格温斯基的假名字,用手指着一个电话亭。格温斯基朝着那个电话亭走了过去。是车站附近还残存的一个建筑物。好像邮局、电话局和其他几个政府部门一同在这里办公。总之先充当了临时的电话局。考虑到如今德国国内的战争状况,能有个打国际电话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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