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东京
的飞机场,就算发布电波管制,在通信联络方面也不成问题。”
说完之后,大贯侧目观望了一下山本长官的脸,山本仍是紧抿着双唇,凝视着夏威夷群岛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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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晚上,驻日美国大使馆的h.J.阿姆斯书记官在东京车站南方出口的候车室里,跟一位民间人士交谈。候车室的长椅上,阿姆斯坐在左侧,男子坐在右侧。阿姆斯的手上拿着《时代杂志》,男子则举着报纸。他们的视线都放在各自的杂志及报纸上。周围的人就算看到了,应该也会认为两人只是自顾自地在嘴边小声阅读着自己手上的报道文章吧!
“今天比较少。”装扮简朴的男子说道,“为什么呢?大约只有三十人左右。”
那是一名朝鲜半岛出身的男子,年轻时在北海道的劳改营里杀害了工头后逃到东京来的。因为长期从事粗重工作的关系,使得他患了肺病。他的日语程度比阿姆斯强些,年纪大约三十左右,目前住在东京东部殖民地出身者较多的地区。
阿姆斯问道:“该不会是改时间了吧?到昨天为止,那边应该都聚集了近百位提督或军官才对啊!”
“不。”男子在报纸的遮蔽下轻轻摇头道,“我从早上七点多起,就和同伴一起在长者丸旁边的道路清水沟,一直待到九点半左右,不过我所看到的就只有这些人而已,没有更多人进去了——当然,如果剩下的七八十人都迟到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那些人里面,你认识谁?”
“我能够清楚地认出的有山本五十六大将、南云中将以及海军省的福留,这三位将官确定出席了。”
“其他还有很多位提督吗?”
“有好几位的脸孔我不认识,佐官军衔的军官们几乎都别着参谋肩章。”
果然没错。阿姆斯在心里这样想着。
大约一个星期前,阿姆斯听说了海军的图上演习似乎要提前两个月的消息。十日的时候,从另一渠道传来情报,在位于芝的水交社里,住进了许多海军高层人士及高级军官。当时阿姆斯凭直觉觉得图上演习已经开始了,于是便立刻和几位线人联络,请他们在海军省大楼及海军大学附近监视。特别在水交社前面更是加强监视,希望能准确判断出这时候集结在东京的提督以及参谋究竟有哪些人。结果,阿姆斯赫然发现,日本海军所有的舰队司令部,从司令长官到参谋,全都集结到了这里。若非日本海军即将开战,应该没有理由将惯例的图上演习时间提前两个月。虽然美国海军脱下炮衣,蓄势待发的日子也快到了,但今天的情况实在令人担忧。
阿姆斯又问道:“今天看到高桥伊望中将了吗?或是井上成美中将?”
男子摇头说:“两位今天都没来。”
第三、第四舰队的司令都缺席了。这么说来,今天可能只是集合将官阶层,召开演习结束后的研讨会吧!不过既然出席的部队有所限定,那么到底是在讨论什么样的图上演习呢?
在出席者中,确定的有联合舰队司令长官、第一航空舰队司令长官和军令部第一部长,由此可以推断,日本海军的主力与机动部队正在企划什么大的作战。或许,他们正在讨论和日本海军公然倡言的南洋作战截然不同的某种极机密作战。
阿姆斯想起在今年一月的寒冷夜晚里那位美国传教士带来的情报。
日本海军在开战最初,应该会奇袭夏威夷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基地吧!
想要偷袭成功的必要条件,就是作战计划绝对要严格保密。光是泄露“日本海军机动部队已前往夏威夷”这样的情报,都会导致整场奇袭作战的失败。千里迢迢地派出大型机动部队进行的作战,若是遇上严阵以待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及航空部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