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
小孩子围绕。
再过三天,对于我所递交的校对稿中整个第16节不给任何原因就被删除这则奇闻,虽然谈不上遗忘,但我一定会逐渐转变为信服他们将要婉转给出的理由,并以微笑隐忍的姿态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到时候我恐怕早已忘记,我究竟将自己的写作尊严下降到了多么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程度:这不夸张,他们和我都不是第一次这样做,我们总能够以琐碎无趣的方式达成心照不宣的美好配合。
他将左手掌向上,小心地伸入熊嘴内,打算托住熊的上颔。但这时他突然皱了皱眉头,左手退出来,手掌里竟然多了一样东西。
况且,这并不是什么新的想法,之前也是如此。不过,倒似乎是第一次在“另起一页的今天”里被明确地表达出来——总之,就像是两个不同的我所书写的日记,分别代表两种不同的历史:这当然十分有趣。
“这个图案……莫非是盖罗帝俄斯的死灵钟(tic Bells of Girardius)?”,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几乎是死灵法师必用的符咒元素之一。换句话说,熊的血祭,很可能是在召唤恶魔。
可惜,他想错了:虽然从这唯一较近的村子找木匠来造这所房子,从经济学角度来讲是最合算的,但我请的却是正宗的意大利工匠——最好的木建筑设计师、最出色的木匠和刨工,负责全程的路费,以及大数额的完成奖金:我十分愿意在日记中不停地强调这点——木屋是我精神上的庇护所、童年的乐园、回忆中的圣地,我不会让它稍经风雨就变得破破烂烂的:这可绝不能马虎!
我这时突然歇斯底里地对赶马的车夫大喊了一声“快停住!”。
我有些不耐烦了。一边向着他们走去,一边开口问道:“写的什么?”
起初我们还担心她会疯狂报复,直接用尖刀刺我和那朋友的心脏——但她什么也没做,在她眼里除了她的金钱其它都仿若尘埃。
还好没出现什么更怪异的事情——至少这桩猎熊怪案所使用的凶器还算正常。
我走到他们几个身边,老猎人先开口了:
我对事情的发展并不感到太意外——此刻就开始揣测设下咒术之人的目的,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毕竟眼前就有位通晓咒语和巫术的先生。如果他的话语和能力都是确实可信的话,至少会对找到真相更为有利。
一切准备就绪,书记官让两个农夫去吆喝马。四匹马一齐向前,巨大的棕熊尸体很快就被拖到了垫板上,所有人都在等着尸体从窗台上落地的“咚”一声响,但那声音半天都没响起。大家回头看看马,发现它们只是拼了命地动脚,却无法向前一步。
“你是怎么判断位置的?”,我问道,“芒星的排列规律么?”
“左起第二张——这回我们有约翰·浮士德(Jo)博士、‘玫瑰十字架(Rosenkreutz,指玫瑰十字教会的创始人罗森克洛伊兹)先生’和大魔法师赫本狄尔(il)了!”
他推测熊是我到小屋的前一天下午被猎杀的,但他也明确表示,这头熊并不是他打的。为了防止这头庞大的猎物被某个不怀好意的猎人独吞,书记官立即为他出示了不在场证明:这位老猎人,他28号一早就去城里搬运修建花园栅栏的铁料,牵了宿屋的两匹马,直到傍晚才回来;而29号一整天,他都在家里造栅栏——全村的人都看到他了。
书记官叫了两个农夫的名字:看他们的表情,显然为能够避开尸体、过来做轻松活儿感到高兴。他们一边走过来,一边对木匠嚷道:
当我忐忑不安地推开卧房的门,看见她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时,长期积累的负罪感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如果您愿意,明天到木屋来吧,我们可以详细聊聊。”,然后,我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