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
指无法证明的前提)”,需要先将女人剔除到灵魂的范畴之外,仅根据外貌来归纳她们的性格与行为,以及交互派生出的少许“智慧”——作为一个经验主义者所要恪守的规程是:明确客体,而非陷入到爱中去。
“含有死灵钟的纸条在U底端正中的位置被找到,这也证实了它在大魔法阵里的中心地位;拼合后分别位于左起和右起第二的那两张纸条——也即两侧阵列的中间序列——放在U字的顶端两侧,这样是为了在主要中心和次要中心之间取得平衡;五芒星最多的两条安置在离死灵钟稍远的地方,而全七芒星符咒务必安置在死灵钟的两侧,并且遵循‘五逆位相对’的原则。也就是说,全部用逆位朝向死灵钟,据说这样能让‘召唤式大魔法阵’的力量最强——反复用到的数字七,实际是故意亵渎耶和华创世的完美周期:毁灭与再造,是死灵法师施法的根本原则……”
2,波兰小姐满腹狐疑。她成天检查我的衣兜、钱包、号码簿和银行账单,将我的全部现金没收,关于烟酒桥牌的不良嗜好悉数禁止,参加任何社交活动都得向她报告——这毛病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但也仅是随着时间增长就莫名其妙地滋生出来,如夏夜蚊虫一般惹人讨厌。
“噢,也不必这样的……”
这是最好的十五岁礼物。罪念就像创世记中的索多玛与蛾摩拉城,被耶和华的硫磺与火燃烧殆尽——我的心被释放了,本已污浊不堪的灵魂得到洗涤,感到无比的轻松与宁静。到第二天,管家在上天文课之前将我拉到楼梯口,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说:“十五岁的大孩子,不可以再跟保姆睡在一起。”。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哭泣,可她当晚就辞工搬走了,我连一句“保重”都没来得及对她说。
他列举的事实虽不算充分,但在现阶段也勉强可信。在调查取得进展之前,和他合作确实是最佳的选择。即使他说了谎话,和一个同事件有关的人合作不就更容易知道真相么?就算风险未知,也值得去冒险试试——这是我一贯的行事准则。
一坠入黑暗我就明白了,那是撒旦:这符咒引他吞噬了我的灵魂,征用了我的肉体。这场崇拜恶魔的召唤,让一个不明就里的人无辜受难——那个人是我,别无他人,因为陷害者盗用了我庇护所中所有能用的:蜡烛、火柴、纸张、炭笔、小刀……完成大召唤仪式所需的一切,没有一样取自这小屋之外。一切的集中凝聚了无限的力量,机敏又完美的方式,甚至破解了逻辑设下的咒术:一头由恶魔之奴仆化成的熊,从天而降,又蹊跷死亡。熊血做了献祭,为咒火的点燃充当引子;而我才是真的贡品,活着进入了炼狱,灵魂和肉体分离。
这令人大感意外的举动使我不知该如何应对。我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挖着木屋的地板——更令人惊奇的是,门口的那处地板一凿就开,就好像这座精心设计的木屋实际上是格林童话中巫婆的糖果屋一样。
轻易宽恕的结果,反而可能使我们自己深受伤害。
我当时就知道,英国小姐必定对她论战中的败绩采取选择性遗忘的应对方式——因而攻占她城堡的唯一办法,就是否认掉她在立论中一贯坚持的原则;而且,是用不容辩驳的强硬方式:这是男性应时刻牢记的、天生便拥有着的最有力武器。
“哦。”,他面无表情地应对了一声,接着说道,“熊头里的子弹,这附近绝对没有猎人会用——无论是村子里,还是城里:因为没有枪能够匹配。”
但他们这次错了,因为我对待不同文字的底线不同。如果只是一部如《吸血馆与穿刺公》(the Impaler,文泽尔笔下另一部独立的侦探长篇,2009年面世)那样以唬人为乐趣的小说,只要不过分触及核心,大可以任凭他们删改——甚至篡改核心也无甚紧要:因为它的功用无非是唬人而已,内容这样那样也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