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
;书桌上也有明显的抓痕,不过杉木很厚实,并不妨碍使用——这些抓痕都很新,可见那家伙是刚进去不久就遭了不幸。但房子里却着实是难闻得要命:尤其是木床那一侧,可能是不够通风的缘故,味道浓烈得使人想要呕吐。不过,床和简易壁炉倒都没有损伤,楼梯也没有坏——可能那位猎人在熊刚进屋子时,就用猎枪洞穿了它的额头吧。
以下列举五个案例:五个女人,年轻、美丽,魅力十足却为我自杀——这是此分类中全部的例子,因此不存在刻意隐瞒造成的印象偏颇。鉴于社会学引例的基本常识,这里隐去她们的名字、年龄和一些对事件本身而言无关紧要的细节。因为她们恰好来自不同的国家,我在此便简单地用国名来对她们进行指代。
请这么个女人,完全是管家的推荐:他说她出生自芬兰的农家,性格很好,很容易培养忠诚——而当地请的厨师和家庭教师看上去都凶巴巴。不管祖父的老朋友怎么说,我都只好完全信任这位湖边长大的女人。
村长将纸接过去,甩了甩上面的血水和口水,将它展平。
即使时光飞逝,学到教训,不会再去犯同样错误
这全是撒旦的刻意布置,或许是地狱里有人在憎恨着我。
在这个笃信因果律的世界里,我们从小便被训练得吝于宽恕
“谢谢。屋子的其它地方有没有什么问题呢?”,我依旧指望能从木屋结构上攻破那两个不可能。
我感到血液冲上了头顶,几乎要在这里再添上一具躺倒的尸体。
我已经说过,小屋结构上损坏的部分,只有前门的窗户;棕熊也是从那里进来的,它当然没有完全闯进来,否则木床和壁炉那边,也应该有熊爪留下的痕迹。但是,两扇窗户完好无损,也没有留下任何射击的弹孔,并且还从里面反锁了;虽然事后可能有人打开过门,但搬动棕熊尸体绝无可能——就算熊头对着的窗户,先前是打开的,有人在射杀棕熊之后,。再爬到熊尸体上过去关窗户,也必然会留下痕迹。我仔细检查过那两扇窗户,它们绝对没有被人打开的可能——甚至可以这样说:它们四年以来,就没有眼被人打开过!
老猎手拿过盒子,看也没看就说道:
对话到这里就中止了,没人再去穷究是谁射杀了熊。即使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也没有哪位再多说一句话——他们或许认为确实就是我,便懒得将谎言揭穿了。我的目的他们毫不在意,将眼前的工作快点完成,拿到应得的那份才最重要:这是工具主义者们该有的觉悟。
“就在我的小屋内?呃,实在是难以置信……”
十月,巴黎,偏东风。
又及,两本速写本中的一本的第一页上,被人十分齐整地,撕掉了巴掌大的一块方角;另一本则撕掉了整个第一页,这十分奇怪!
她大概是住在巴黎的一家疗养院里,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可以造,如果您要一座一模一样的小屋的话,这不难!”,木匠答道,“难的是使您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这屋子的嵌木设计十分复杂,手艺一般的木匠连个下手的地方都难找到——这不是我在夸口,但就是这附近,邻近的全部村子,甚至城里,要像现在这样弄出个门来,也只有我能办到!”,他这样解释,“不过,我连猎枪怎么用都不知道。如果是我和某个玩枪的合谋,将这家伙给弄进去的,就应该作证是某人干掉了这大家伙——这样,我私底下能分到的好处,也绝对比现在的要多得多!”
我好像曾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先生,能开的窗子我先都开着: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太糟糕了。得先散一散。另外,新装的格窗刚封了边——那窗户是不能开的,我再提醒您一遍。”
好了,我想,大家现在应该都已十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