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切肤之欲
痛的感觉。
“生活中尽是些愚蠢无知、小家子气的琐事,都是些小人物,小人物,平凡,可怕、令人窒息的平凡。只有在生命面前挥动我的艺术,探究死亡的奥秘,才能使我感觉到自身的存在。”
刀尖仅仅刺入一小块,阻力已经突然减小,他立即将刀刃斜成45度角,稳捏刀柄,缓缓切开了皮肤。
那镜面仿佛成了一张影布,正在放映一部恐怖电影,而被切割的仅仅是一个道具。
“知道吗?解剖是一门艺术,与音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联系不是来自声音,而是来自从事这两种艺术的双手,都是那么灵巧而美丽。正如我现在的操作,附上浪漫的名称,执弓法,你有没有在音乐会现场听过小提琴演奏?”
左手拿齿镊牵起皮瓣的一角,右手用解剖刀剥离皮肤,掀起皮片,微微砉然之声,皮骨相离,一层红白相间的膜暴露出来。
她的眼睛死了,意识死了,顿时之间,好象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剩下的只是无助地默默忍受,或者说是期盼,期盼早些死去。
“萨拉萨特的《吉普赛之歌》,中段悲酸忧郁,旋律非常适合现在的节奏,嗒啦……嗯……嗯……”
伴随着一阵悠扬的鼻腔音,他按节奏切割着褚梦瑶的踝部肌腱。
在仔细谨慎地对血管神经结扎之后,终于看到了红色的骨组织。“没有护士的帮助,没有人给你递送工具,也没有人为你拭擦额头的汗液,真是项累人的工作。”
他收拾了一下眼前的工具,为褚梦瑶作了止血处理。打开新的工具包。
“j国有部电影,叫做,我猜你一定没有看过,影片虽然描写女性,却并不适合女性观看,是部很变态的电影。”说着他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抬头冥想,似乎回到了电影的故事情节中,“是的,比我还要变态。”他重又低头看着褚梦瑶无神的双眼,用那种与朋友面对面喝下午茶时的轻松语气继续道,“真的,j国人的变态与无耻,不是一般生物所能企及的。虽然变态却很幼稚。那白痴导演以为人体是什么?豆腐吗?蠢货!那段剧脚的画面险些让我将嘴里的面条笑喷出来,一条钢丝线,也许需要花上一百年才能切下人的双脚,真是糊弄小孩的把戏。如果使用这个则另当别论。”他晃了晃手中的线锯。
他将带有锯齿的钢线紧紧贴近红白的胫骨,轻轻扯动,传来一阵有节奏的伐木声,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