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礼物不要收
…不过当佣人也可装扮整洁啊。”
思前想后,起了戒心。
男友已六天没同她一起了,只通过两次电话。银行今年没有双粮,明年也冻结加薪。在假期前,来人特别多,提存都忙乱。这天她一时大意,出了漏子,明明客人提款三千五,她给了五千三——那差额一千八,她得负责。下班时心烦意乱,还扭伤了足踝,一拐一拐地回来。
做人真烦恼!难过得淌下急泪。
她把身子重重抛在床上,床是Queen Size,她蜷在一边。房子太大,床太宽,人如一粒空虚的轻尘……
第二天醒来,呼吸干热,鼻子闭塞,喉咙沙哑。患了重感冒。噩梦中许多怪手强力来抢她身上的东西——谁知惊醒一看,枕上,掉了许多头发!
她大吃一惊,跑到浴室照镜子,生怕一夜之间“鬼剃头”。
她又黄又黑又憔悴,像失去了活力,被吸掉精华。
从未如此心灰意冷过,真不对劲。
不!在此危机存亡之秋,她若倒下,她的岗位马上有人占去。请了半天假去看医生,抖擞精神再上班。
她对莲姐日渐不满。最近两星期,厨房还脏兮兮的,有食物残渣。加上失窃,甚至手袋也被无故打开,她决定把女佣换掉。
“莲姐,过一阵我男友上上海,我或者放长假去看看,当做旅行。所以,你做到月底就不用来了。”
莲姐愕然地看着她:“小姐,我没什么错失吧?”又失业了?
“没什么。”她说,“你后天来我给你工资和一些赏钱。”
——莲姐没有出现,她不来了,传呼也不回复,好似蒸发了。奇怪。
她觉得她或是有愧于心。便把门锁也换了。
过了几天,她心神恍惚竟如常拨个电话回家,想问莲姐今晚煲什么汤。
有人提起听筒:“喂——”
声音很年轻,肯定不是莲姐!
那头有隆隆的吸尘器响声。她又惊又急,清醒了,再喊:“喂?你是谁?你——”
电话给搁上了。
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脸色一下子又青又红。想出多个可能:是男友把新欢带到家里了?是有贼人屋?是莲姐纠党行劫?要不要报警?……马上飞车赶回去。要不“捉奸”,要不“捉贼”。
见到管理员,她气急败坏:
“梁叔,十九A发生什么事?”
他悠闲地:
“没什么啊。怎么今天提早下班?”
——连管理员,也看扁她生命中没有意外。
“你陪我上去一看。”她忐忑,“我怀疑有贼。”
梁叔正出来。
一个穿红色制服送外卖的男孩在按号。他向对讲机:
“十九A,送超级至尊Pizza和意粉来的,请开闸。”
闸门应声而开。
十九A——她自己就是十九A的户主!谁在她的“家”,代表她来开门?
“是谁叫外卖?”
那男孩说: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红裙子。她叫过几次外卖了。”
“什么?——”
三人在电梯中,只听见她急速而慌乱的呼吸。
男孩滔滔不绝:
“那女孩头发好短好薄,她说第二天会长长的,果然长了很多。她给小费爽快。我赞她那白金指环很贵重,她开玩笑:‘捡的,不用钱。’是蒂芬妮来呢。捡的?”
梁叔好奇了:
“是新请的女佣吗?不用莲姐了吗?”
“莲姐跑了。”
“小姐你也住十九楼?”男孩说,“你没见过她也不奇怪。她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