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肖爱红微笑地欣赏着手术刀的刀锋
起火时,王胡子不在馄饨店里的阁楼上和他老婆一起睡觉。”
“那他去了哪里?”
“他在一家发廊里和一个发廊妹在搞那点事。我说过,王胡子迟早要死在他那根鸡巴上,他要不得个爱滋病什么的那是怪事。火扑灭了,他还没有回家呢。天蒙蒙亮时,他回家一看,呆了。看热闹的人都笑话他,馄饨店烧光了他都不知道,还在胡搞八搞,当时,他抱着头蹲下来干嚎起来。有人对他说:‘王胡子,你还哭,你老婆在医院都快死了,还不去看看。’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问:‘在哪家医院?’那人告诉他是华侨医院。他这才朝医院狂奔而去。”
“这王胡子,他怎么能这样呢!”
“谁知道!我是在医院里见到王胡子的。他在烧伤科的走廊里一见我,就拉住了我的手,好像我是医院的主治大夫:‘老丁呀,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老婆哇!’我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还知道救你老婆?’他好像有点悔恨自己似的,用拳头捶自己的胸脯,我对他说:‘你别这样了,范梅妹呢?’他说:‘还在手术室处理呢。’我又问:‘没生命危险吧?’王胡子说:‘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手脚严重烧伤。’我没说话,我要等医生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后,去问她一些情况。”
“这范梅妹的命也真苦。”
“碰到王胡子这样的人,命再好的女人也白搭。”
“这话说得也是。”
“我继续说吧。我在医院等了两个多钟头,医生才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我被允许进了病房,王胡子也要进去,我没让他进去,我让他在门口等着,等我问完话后再说。范梅妹的手脚都被包扎起来了,她的头也被包扎着,奇怪的是她那张脸一点也没有烧伤,还是原来那样子,有许多雀斑。躺在病床上的范梅妹看我进来,她的眼中有种凄惶的神色,我坐在她的床前,安慰她说:‘范梅妹,你安心养伤吧,会好起来的。’范梅妹朝我露了一下笑脸。她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我是来了解情况的。我说:‘范梅妹,你现在能记得起起火时的情景吗?’她点了点头,我又说:‘那你给我讲讲好吗?越详细越好。’她又点了点头,接着就给我讲起了那场火的来龙去脉,她说到一个人,和你有关系的一个人。”
“谁?谁和我有关系?我在牡丹街和谁有关系?”
“你别紧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让我先喝一杯酒。”
“好吧。来,喝!你都急死我了,没想到你那么会卖关子。”
“喝!哈哈,你以为就你写小说会卖关子呀!你也太小看人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小看你呢。快说吧,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店门一关,她没和王胡子一起数钱,就洗了洗躺下了。她说,她睡觉睡得死,平常就是炸药在她旁边爆炸也轰她不醒。但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就是入睡不了,心里莫名其妙地不安,这可能是一种预感吧。”
“有这事?”
“是的,但她没有把内心的不安表现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王胡子数完钱后离开,她心里很清楚。他走后,她在黑暗中骂了一声:‘不得好死的王胡子!’是王胡子离开时把灯都关了。她很奇怪王胡子的精神怎么那么足,累了一天了还能出去搞事。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要是往常,她的身子只要一沾上床,就呼呼睡去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今夜她很容易就被吵醒了。她觉着奇怪,以往,王胡子回来她都不清楚。听到那开门的声音,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在等待王胡子上来的声音。他们馄饨店和一般的店面一样,阁楼上住人,楼下是做生意的店面。过了一会儿,范梅妹没有见到王胡子开灯,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觉得很奇怪,王胡子这该死的在搞什么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