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渐渐腐烂的苹果
住下来,天亮后再出发去张家界的,不死鸟改变了行程,告诉榕马上就走。她说,刚好她有三个朋友也去张家界,他们开辆面包车去,正好可以捎上她们。榕觉得不妥,说:“这样不会麻烦人家吗?”不死鸟说:“不麻烦,都是我的铁哥们。”榕心里有些不爽,她不想接触任何男人。不死鸟说:“榕,你不要害怕,真的没事的,他们的车就在停车场里等着我们呢,快走吧,别让人家久等,他们也是好心,听说我们要去张家界,担心我们路上不安全,主动要捎上我们的。”不死鸟诚恳的样子,让榕不好拒绝,只好上了那辆看上去十分破旧的面包车。
车上有三个男人,一个在前面开车,另外两个坐在她们的后面,榕看不清他们的脸。车上有股臭味,烟草和狐臭混杂在一起的臭味,可以断定,这三个男人中有烟鬼和狐臭者,榕上车后,感觉很不舒服,情绪也极其压抑。面包车还没有开出长沙市,榕就被一条黑布蒙上了眼睛,一把冰凉锋利的刀横陈在她脖子上,后面一个男子凑到她耳朵前,说:“别动,你动一下,就要你的命。”
榕大惊失色,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听到不死鸟说:“快,给钱,让老娘下车。”
一个男子说:“妈的,什么时候少过你的钱,给你,拿着钱滚蛋。”
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上了不死鸟的当,她是个货真价实的骗子,而自己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这么容易就被骗了。
车子停在路边,不死鸟下车后,面包车就朝城外开去。
到了偏僻处,他们把榕捆了起来,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榕被放到后排上,一块脏兮兮的黑布盖住了她。榕没有挣扎,她知道挣扎没有用,她只有忍耐,冷静地忍耐,伺机逃跑,尽管心里充满了恐惧。
未来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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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被卖到了湘西的大山里。
买她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老头一个人住着一栋两层楼的楼房,他把榕锁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大床。榕的右脚踝上铐着铁镣,长长的铁链的另一端锁在天花板上的钢筋挂钩上,她无法逃脱。一天三顿饭,老头都会准时送来,饭菜都不错,有荤有素还有汤,而且还相当可口,老头的厨艺看来不错。
到了晚上,老头就会进来凌辱榕。
老头个子很高,出奇的瘦,脸上只剩一层皱巴巴的老皮,眼窝深陷,像个活骷髅。老头进入房间后,脸上毫无表情,他脱光了榕的衣服,沙哑着嗓子说:“你以后就不用穿衣服了,我喜欢看你光溜溜的样子。”接着,他就用干枯而又冰凉的手抚摸榕的肉体。榕被他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透了。她还是没有挣扎,任凭这个老色鬼抚摸。老头抚摸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他坐在她面前,冷漠地打量她,仿佛要从她身上挖出金子。榕说:“你为什么要买我?”老头说:“你想知道?”榕说:“很想知道。”老头说:“看你这么乖,我就告诉你吧。我年轻时身强力壮,有的是力气,在乡里做泥水匠。因为我父母早死,孤身一人,没有女人肯嫁给我。在给一户人家修建房屋时,东家的女人看上了我,和我好上了。她长得难看,就是骚,是狐狸精转世,每次在一起,她都恨不得吸干我的骨髓。我对她是又喜欢,又讨厌。有天晚上,她来找我,我们还在床上,就被她男人捉住了,她男人带了好多人来,轰轰烈烈。骚狐狸吓坏了,跪在地上求饶。我没有求饶,还骂那骚狐狸,也骂她男人是乌龟王八蛋。她男人气得发抖,拼命地打我。他带来的那些人也拼命地打我,有一个人说:‘把他阉了算了。’骚狐狸的男人对骚狐狸说:‘我们要把他阉了,你看怎么样?’骚狐狸竟然同意阉了我。我愤怒地吐了她一脸血。骚狐狸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