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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那个深秋某日的午后,阳光炫目,五公岭上,郑马水他们在埋人。

    王春发依旧在草丛里望风。

    他把一根草根叼在嘴上,百无聊赖地望着远处的唐镇和通向唐镇的道路,一个人都没有,他嘟哝道:“郑马水是个神经病,人都快死光了,谁会来五公岭,我像个傻瓜一样守在这里,有个屁用。”

    他面朝天空,四仰八叉地躺在草丛里。

    一丝风都没有,阳光有些暖意,王春发觉得惬意。

    不一会,他脑海里就浮现出李秋兰的奶子,然后是屁股,再然后是私处……他裤裆里的那截古怪玩意渐渐地坚挺起来,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带,让那古怪玩意暴露在阳光之中,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他闭上眼睛,喘息如牛,他想喊叫,终究没有喊出来,他的确怕郑马水他们把他也活埋了,他们想活埋一个人像喝口凉水那么容易。

    可他最后还是喊出来了,不是因为自摸的快感,而是因为恐惧。

    自摸完后,他把满是精液的手放在枯草上擦了擦,提上了裤子。

    系好裤带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那时他觉得口干舌燥,每次自摸完,都会口干舌燥。他想去埋人的现场,那里有三癞子带来的装在竹筒里的清水。可是,他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阳光,枯草,远处的山峦……一切都看不见了,他的双眼黑漆漆一片。

    王春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努力地睁大眼睛,眼珠子突兀出来,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想起了郑雨山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肾虚得非常厉害,精血亏空,不好好调养身体,迟早瞎了眼睛。”

    王春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的眼睛瞎了,真的瞎了。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终于大吼起来:“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

    郑马水他们刚刚埋好人,就听到了王春发的吼叫。

    他们来到王春发的面前。

    王春发的双手伸出来,摸到了郑马水的衣服,他警觉地说:“你是谁?”

    郑马水说:“干你老姆,你连老子都看不见了?”

    王春发焦虑地说:“看不见了,甚么也看不见了,我完了,完了——”

    三癞子说:“王春发,你不会是装的吧,是不是不想干了。”

    王春发的话里充满了哭音:“我怎么可能装的呢,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不干了呢,不干了我吃甚?我舍不得这碗饭呀,舍不得呀——”

    郑马水说:“看样子不想装的,他的眼睛真的瞎了。”

    三癞子说:“那怎么办?他眼睛瞎了,就成废人了,没有用处了。”

    郑马水盯着王春发,思考状。

    郑马水的手下嗡声嗡气地说:“留着他也没甚用,干脆把他也埋了,省得日后他把事情说出去。”

    三癞子说:“这样不太好吧。”

    王春发听到有人说要把他埋了,吓得浑身颤抖,牙关打战:“不,不,不要埋我,不要埋我,我甚么都不会说的,甚么都不会说的。郑委员,你不能埋我,不能埋我呀,我还有老母——”

    郑马水冷冷地说:“天下人都晓得你是个不孝子,你还谈甚么老母?”

    王春发跪了下来,抱住郑马水的腿,泪流满面,嚎叫道:“郑委员,你不能埋我,我甚么也不会说,不能埋我呀,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郑马水叹了口去说:“算了,不埋你了,好歹你和我们干了一场,不能卸磨杀驴,老子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人,起来吧,你跪我作甚,老子又不是土地菩萨。”

    王春发听完郑马水的话,松开了抱住他大腿的手,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郑委员,你就是土地菩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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