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转,心里难过极了。
夜深了,李骚牯瘦长的身影闪出了李家大宅的门楼,幽魂般穿过街巷,来到了青花巷一家人的门口。他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门缝里,轻轻地挑开了门闩。他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潜了进去。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听到了像拖风箱一样的呼噜声。房间门虚掩着,李骚牯轻轻一推就开了。他进入房间后,把房门关上,插上了门闩。房间里一片漆黑,有股浓重的浊气。他知道,床上躺着的是个肥胖的女人,他就是来找这个叫沈猪嫲的女人的。唐镇大部分的人不知道沈猪嫲的真实名字,李骚牯也一样,只知道大家叫她沈猪嫲,就是说她像母猪。
李骚牯看不清一身肥肉的沈猪嫲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他摸到了床边,有股热哄哄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沈猪嫲的肉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有一种肥腻的女人味。李骚牯的脑袋轰的一声,被这股热呼呼的肥腻的女人味弄得晕头转向。他没想到自己如此没用,竟然被一个半老徐娘弄得性欲勃发。李骚牯在黑暗中爬上了床,猴爪子般的手触碰到沈猪嫲肥腻的肉体,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沈猪嫲的呼噜声突然停止。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狗子,你搞什么搞,大半夜的死回来,也不好好困觉!”
沈猪嫲把骑在自己身上的李骚牯当成丈夫余狗子了,余狗子是个晚上不着家的主,一个劲地在外面滥赌。李骚牯没有说话,他扒下了她宽大的底裤,掏出了自己裆下的暴怒的命根子,义无返顾地塞进了她的私处,双手使劲地抓住了她柔软的大奶子。李骚牯被欲望之火烧得疯狂,他在沈猪嫲的身上发泄着,猛烈地冲撞。沈猪嫲的欲望也被他的粗暴刺激得兴趣盎然,嗷嗷地叫唤着,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风骚地迎合着李骚牯。
暴风骤雨过后,李骚牯瘫软下来。
沈猪嫲却意犹未尽:“狗子,你有多久没屌老娘了!老娘以为你废了没用了呢,来,再来,我还要——”
她伸手去抱李骚牯。
李骚牯顿时清醒,他跳下了床,提上了裤子。然后站在床头,俯下身,右手掌摁在她头上,恶狠狠地拿捏着嗓子说:“烂货,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敢乱嚼舌头,就废了你!”
李骚牯说完,就溜之大吉了,他本来想给沈猪嫲留下个深刻教训的,但他下不了手。
李骚牯走后,沈猪嫲如梦初醒,知道了刚才压在身上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余狗子,可她没有听出那个人是谁!她下了床,点亮了油灯,跺着脚连声骂道:“是那个断子绝孙的,占老娘的便宜!”她坐在床沿上,鼓鼓囊囊的胸脯起伏着,想想只能怪自己,怎么就没有分清是谁呢。沈猪嫲叹了口气,心想,吃亏是吃亏了,总归比和余狗子的那帮烂赌鬼做强,好歹也快活了一场。她这样想,就有了些安慰,心里好受多了。余狗子经常赌输,有时没钱了就把老婆给压上,输了就带人回家来搞他老婆。那对沈猪嫲来说是真正的耻辱,她也没有办法,这样总比丈夫被人用刀逼着还债强,一切都是命。沈猪嫲在唐镇早就就没脸没皮了,什么话也敢说,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的长舌妇。
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想着自己说了谁的坏话,招致人摸黑上门来奸污威胁自己。这时,余狗子回家了。余狗子哼着下流小调溜进了房间,看房间里的灯亮着,沈猪嫲阴沉着脸坐在床沿上。余狗子嬉皮笑脸地说:“猪嫲,你是在等我呀?”沈猪嫲瞥了他一眼,看他得意的样子,今晚是赢钱了。他在外面赢了钱,家里的老婆却被人奸污了,沈猪嫲气不打一处来,嚯地站起来,从脚上脱下一只烂布鞋,朝余狗子扑过去,劈头盖脸地抽打起来。
余狗子一头雾水,边躲边说:“猪嫲,你发癫了,怎么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