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直反对我去赌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催我去赌!真是的!”
沈猪嫲脸红了,她心里有事,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晚上,她把孩子们安排睡觉后,就盼望着李骚牯的来临,当然余狗子在家是绝对不行的,余狗子把她还赌债,没有人会管,可要是被人抓住她偷人,那可是要被装进猪笼里沉进姑娘潭的。她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和李骚牯搞破鞋。奇怪的是,李骚牯这些日子一直就没来,让她每天晚上的希望都落空,就是这样,她还是充满了希望,心里坚信李骚牯一定还会来。
余狗子捉摸不透老婆的心思,也懒得去思量,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把这个家卖了。余狗子被沈猪嫲催得实在心烦了,就骂骂咧咧地出了门,不知怎地,今晚就是不想出门。
余狗子一走,沈猪嫲脸上开出了一朵鲜花,她心里在呼唤:“骚牯,你今夜一定要来哇——”
沈猪嫲把大门虚掩起来,这样李骚牯就可以不费任何气力进入她家,她卧房的门也没有闩上。
余狗子走出家门,冷冽的风吹过来,身体打摆子般颤抖了一下。
他路过朱银山家门口时,觉得朱家门楼底下站着一个人,定眼一看,又什么也没有。他骂了声:“见鬼了!”朦胧的夜色中,青花巷寂静极了,余狗子拖沓的脚步声变得很响。
他走出青花巷时,突然听到巷子里传来女人嘤嘤的哭声。
他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余狗子摸了摸自己心脏的那个部位,发现心没有跳出来,这才战战兢兢地往雨来客栈摸过去。
还没有来到雨来客栈,好像就到了铁匠铺门口吧,一个瘦高的黑影挡在了他面前。他差点一头撞在那黑影的身上。余狗子叫了声,“谁呀,挡在道中间,让不让人过呀!”
他的嘴巴突然被捂住了,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说:“烂赌鬼,快滚回家去,今天晚上雨来客栈不开赌局!你要是去的话,小心你的狗命!”
余狗子被捂得透不过气来。
那人一放手,他就转身往回跑,其实,他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受到这样的威胁,如果他还敢去雨来客栈,那么,他就不是余狗子了。他身后传来两声冷笑。余狗子仓皇地回到家里。他推开卧房的门,已经脱得精光的沈猪嫲在黑暗中朝他扑过来,抱着他一通乱啃,嘴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发情的声音。余狗子想,这妇人是不是疯了,猛地推开她,恼怒地说:“烂狗嫲,你作死呀——”
沈猪嫲听到自己老公的声音,心里凉了半截。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回来。
余狗子心里冒出一股无名业火,一不做二不休,把沈猪嫲弄上了床,压在了她身上,口里不停地说:“骚货,你不是喜欢弄吗,我今天弄死你!”
这是非常意外的事情,余狗子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沈猪嫲的欲火还没有熄灭,痛快地迎合着他的进攻,而且,她脑海里想的是李骚牯。可是,很快地,余狗子就不行了,沈猪嫲心里一阵悲凉,余狗子毕竟不是李骚牯,不能给她带来高潮和快乐,那怕只是一瞬间。
约翰疲惫地躺在眠床上,被子对他来说有些短了,他的双脚伸到了被子外面。他觉得特别寒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进入唐镇,他心里还是没底,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心里有些安慰的是,唐镇人给他留下了淳朴善良的印象,从李红棠到胡喜来,还有那些前来看热闹的人们,他们的眼神里没有邪恶的影子。他希望唐镇人都成为天主的子民,得天主的庇护,如果这样,唐镇人就有福了。
窗外的风呜呜鸣叫。
狗吠声偶尔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就重新回归寂静。
约翰觉得这是个宁静的夜晚,甚至有些美好,因为他心里把唐镇人想得美好。在黑暗中,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