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案 月下花魂
的,老百姓自己挖的一个土洞。后来这个花圃的主人又给它修葺了一下,作为一个地窖吧。我们也问了,他们平时用不到这个地窖。”
林涛此时从鲜花丛中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仍然是煞白的脸,说:“看了,没有足迹。”
“怎么又没有足迹?”陈诗羽问道,“这次不会是地面质地的问题了吧?”
林涛说:“花种得太密了,踩踏上去的时候,全部踩在倒伏的花上,土地上顶多只能看到足迹的轮廓,看不到鞋底花纹,所以没有任何鉴定价值,就连是几个人留下的,都不能判断。”
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所以我也没有做出质疑。我和年支队长说:“踩踏痕迹就是在洞口消失的,我们想进洞看看。”
“不不不,要进你们进,我不进。”林涛叫道。
陈诗羽鄙视地说:“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黑洞啊。我本来不怕,你这一惊一乍的,都快被吓死了。”
年支队长则警惕地摸出手枪,说:“什么?在洞口消失的?凶手会不会就藏在洞里?”
年支队长这么一说,体现出他老刑警丰富的实战经验。确实有很多凶手在杀完人后,就藏匿在现场周围,甚至有可能对勘查的警察造成伤害。
听到年支队长提醒,我的心脏都紧了一下,背后有些发凉。我看陈诗羽也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派出所所长也掏出手枪,说:“我进去看看。”
年支队长点点头,和他并排靠近洞口,把手枪上膛后,另一只手打着手电筒,慢慢地从延伸到洞口的水泥台阶向下移动。
我们几个人因为没有武器,只有提心吊胆地在洞口守候着。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在没有听见枪声响起的情况下,年支队长和派出所所长重新走出了洞口。
我们几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年支队长收起手枪,淡淡地说了一句:“下面有一具男尸。”
“啊?”我们几个人同时叫了出来。
“什么男尸?和这个女尸案有关系吗?”大宝叫道。
年支队长点点头,说:“我觉得应该有关系。”
“我们下去看看。”我整理了一下手套和勘查帽,说。
“不不不,我不下。”林涛惨白着脸,哆嗦着嘴唇。
我没吱声,和大宝、赵永、陈诗羽一起走进了洞口。
洞口向下是后来修葺而成的水泥台阶,台阶的每一级都很窄,而且有些凹凸不平。顺着台阶往下走了十几级后,台阶的表面就看见了一些擦拭状的血迹,几乎每一级都有。再沿着台阶走二十几级,就来到了洞的底部。洞的底部很狭小,也就是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样子。洞底的中央,趴着一具男尸。
因为林涛不敢下来,所以我们带了汀棠市的一名痕检员下到洞底。经过勘查,痕检员果断判断,洞底没有任何新鲜的足迹。这次不是因为地面结构的问题,是肯定除了死者,没有其他人下到洞底。
“是被人抛尸到这里的?”大宝说。
赵永摇摇头,说:“踩踏痕迹上没有血迹,也不是拖拽的痕迹,我觉得死者应该是自己走到洞里的。”
“是啊。”我说,“你们别忘了台阶上的血迹,是从台阶的一半开始有的,而且是擦拭状的血迹。这说明,死者很有可能是滚落到洞里的。”
“有道理。”赵永说,“不过这需要尸检作为印证。这里太黑了,看不清,赶紧把尸体运走吧,我们要尽快尸检,查明真相。”
我点点头,沿着洞底转了一圈,确定洞里没有任何东西或者痕迹后,重新走上洞口。
林涛正站在鲜花丛中发愣。
我脱下手套,拍了拍林涛的肩膀,说:“乌鸦嘴这个名号,以后可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