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品、帮派寻仇、终止一个无法忍受的行为。少数犯罪行为具有更强大的动机,衍生于罪犯内在的心理冲动,某种力量驱使犯罪者进行一些对他们而言是种‘终了’的行为。犯罪行为可以很琐碎而无害,例如从晾衣绳上偷走女性内衣,但也可以严重到连续谋杀。连续纵火便属于后者。
“你第一次遇到波曼警官是什么时候?”华顿询问道。至少他们没有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他们都轻松地展现了身为暴虐侵略者的真实面目。
东尼走出侦讯室,穿过警局,来到室外,唯一支撑着他的力量就是不愿让他们称心如意的意念。没有人敢阻止他。东尼穿越停车场,急切地想在胃部不敌早餐而战败前走到街上。就在他抵达路边时,一辆车在身边停下,乘客座的车窗降了下来。赛门·麦克尼尔的黑发隐约浮现在他面前。“要搭便车吗?”
“是的。面试之后,毕许总警司先离去,我则对她进行一些心理测验。波曼警官离开后,直到特别小组的受训开始前,我都没有再见过她。”
“你单独与波曼相处了多久?”麦考米克再度发问。华顿靠在椅背上,用一种混合着臆测、轻视与怀疑的专业眼神看着东尼。
“测验大约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
东尼摇摇头,“我们没有时间闲谈。事实上,那样会有反效果,我们希望让征选过程尽可能保持客观。”
东尼点点头。
贝齐回过头,看着米琪多变的脸。丝缎般的金发垂盖着爱人的脸庞,这个景色这些年来给了她超乎一切所求所想的快乐。现在她只感觉到一种不合理、无法解释的大难临头之感。
东尼停顿片刻,构思着一个谨慎的答案。“是啊,我注意到她的外貌会让她受许多男人喜爱。但是我本身不觉得她有性魅力。”
潘德伯里的笑声在密闭的小屋里显得过于大声。“我有没有听错?一个侧写师承认那些分析只是一堆狗屎?卡萝,你有把这话录下来了吗?”
潘德伯里移开眼神,“他们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了解那群家伙,我的性命已经托付给他们了。你的心理学家一点也不会懂的。”
“夏兹没有时间也没有团队去做那些事。想想看,回到你还年轻、充满干劲的时候,事情会是什么样子?”东尼催促道。
东尼驼着背坐在扶手椅上,盯着瓦斯壁炉里闪烁跳动的火焰。从回到卡萝的小屋后,他便啜饮着同一杯啤酒。卡萝不准东尼拒绝自己的陪伴,他受了惊吓,需要有人共同讨论这个案子,而她需要他投入纵火犯的调查当中。她有猫需要喂食,而他没有,所以他们的目的地理所当然就是离开高速公路后继续行驶一个钟头车程的赛福德郊区。
两人互看了许久。最后潘德伯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双唇紧抿。“我会把名单给你。”他厌恶地说出每一个字,“但是你不会从中找到纵火犯的。”
麦考米克眯起了眼,“我很好奇你竟然这么肯定现场没有鉴定迹证。你怎么这么凑巧知道这件事情呢?”
“你玩忽职守?”潘德伯里站起身,“如果我的消防员失职,这个城市早就被夷为平地了。每次这个疯子晚上在镇上放火,我的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抢救。而你居然坐在这儿,指控他们当中有人就是幕后黑手?”
愤怒排山倒海地袭来,但是他的自制力就像恒温器一般,适时介入并且压下了怒火。他提醒自己,此刻此地都不适合耗费这种能量。他的怒气可以往各种有用的方向输导,毫无意义地嚷叫着自己失去些什么并非好方法。
“但是他们不晓得如何消灭所有曾经出现在现场的迹证,不像习惯于在犯罪现场观看鉴识人员采证,而且又知道如何避免污染证据的人,对吧?”
潘德伯里先是一脸惊恐,而后看见东尼抽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