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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
道,“能不能给我们找个玩儿克里比奇的记分板?”

    多琳眼睛往上一翻,摆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别人一看就懂,她心里在骂:“这帮男人,”接着从一个后门走了出去,“调教得很听话啊!”乔治说。

    “总给她们一些念想。这是我的法宝。”克拉夫边洗牌边说,这时,多琳走了过来,把记分板放在他们中间,“谢谢,宝贝儿!”

    “唷,唷,看清楚了,叫谁宝贝儿呢?”她把头一甩,踉踉跄跄地回到服务台——高跟鞋实在是太高了。

    “我看清楚了!”克拉夫提高嗓门儿,专门让她听见。如果在平时,这样的打情骂俏肯定会把乔治逗乐。可是今天,这只会让他恼火。他强迫自己看着手上的牌,但只要电话铃一响,他就会像被黄蜂蜇了一样一跳而起。

    两人打着牌,谁也不说一句话,气氛显得很紧张,只有在得分的时候才会听到一声“得分了”或是在点烟的时候打火机发出的声音。到六点半,他们吸了将近二十支烟,每人喝了四大瓶苏格兰威士忌。到了最后的决胜局,乔治站了起来。“我得去广场走走,呼吸点儿新鲜空气。”他说。

    “我陪你去。”克拉夫也站了起来,牌和酒瓶堆了一桌子。克拉夫告诉多琳,他们一会就回来。

    这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天气很热,市中心已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偶尔有几个,那可能是办公室一时走不开,回家迟了的人。对出来看电影的人来说,又显得有点早,所以,这个时候的广场只属于乔治和克拉夫他们两人。他们在乔治二世的雕像前停了下来,靠在柱子上又抽了一根烟。“我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乔治说。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克拉夫说。

    “你?汤姆,你悠哉乐哉得像三趾树懒一样,你还紧张?”乔治抱怨道。

    “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我也跟你一样,心都揪在一起了。”克拉夫耸耸肩,“我只是比你善于掩饰罢了。你刚才说,如果霍金被判无罪,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嘛,我可是该怎么办。我会交出身份证件,找一份不会让我得胃溃疡的工作。”说着,他把烟头一抛,胳膊猛地一挥,双手抱在胸前,宽大的脸庞上嘴巴抿成了细细的一条缝。

    “我,……我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乔治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案子让我焦虑不安?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因为爱丽森·卡特尔睡不着觉吗?”克拉夫恶狠狠地说。

    乔治搓了搓脸,把头发搞得乱蓬蓬的。“没有,我没那么想。”

    “没有人站出来为爱丽森说话,”克拉夫义愤地说,“如果霍金今天晚上走出了法庭,那就意味着我们撇下她不管。”

    “是。”乔治喃喃地说,“可是,你知道吗,汤姆?”

    “什么?”

    乔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甚至这样想,说出来也没关系,可是……”

    克拉夫等着他说下去。过了一会儿,他问:“怎么想?”

    “我越是看见报道里说,我是个贪赃枉法的警察,诬告霍金,我越是不停地想,或许我早就应该想方设法让整个事情显得更加天衣无缝。”他愤愤不平地说,“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个该死的案子把我逼成什么样子了。”

    克拉夫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两人都看见从兰姆旗旅馆走出好些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律师。他们一路走来,长袍在他们身上翩然舞动,像黑色的翅膀。门口挤满了记者,有的还在慌慌忙忙地穿外套,有的在急匆匆地戴帽子。克拉夫和乔治相互看着对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盼来了。”乔治轻轻地说。

    “好啊,您先请,老板。”

    随着人们的到来,广场突然热闹了起来。卡特尔一家、克劳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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