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4日,周三,东威姆斯
能冒如此愚蠢的风险。”他回过身,面对着凯伦,“也许我们应该坚持。如果我们能坚持下来,事情的结果会大不一样。”
“也许吧。”凯伦若有所思地说。到目前为止,每个人看到这场变故时,总是站在警方和布罗迪爵士的立场上。但是另一个角度也同样值得人们思考。“他们的确有他们的道理,不是吗?绑匪如何驾驶一条小船呢?他们还带着一名人质,另外还有一个婴儿呢。他们一边要驾驶小船,同时还得控制人质,所以,为了避人耳目,船上的绑匪人数一定不多。换了我是绑匪,也不会选择这种做法的。”
“我也不会。”贝弗利齐说,“即便是在正常情况下,要带着这么多人离开海岸都很困难,更别说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了。”
“除非在交付赎金之前,他们已经在那儿待了好久了。四点钟天就已经黑了,码头本身可以遮挡住小船……”凯伦思考着,“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部署现场的。”
“下午两点之前,这片区域应该已经在警方的监控之下,先头部队在六点以前到达。”
“那么,理论上说,绑匪在天黑以后和警察到达以前能混进这片区域了。”凯伦若有所思地说。
“有可能。”贝弗利齐带着模棱两可的语气说,“但是他们如何能肯定我们遗漏了码头那块呢?而且他们怎么能保证一个六个月的孩子在这样冰冷的夜晚能三四个小时不哭闹一声呢?”
凯伦走在那破败的码头边,对海岸线的走势感到惊奇。案情的进展了解得越多,她就越弄不明白。她并不觉得自己愚蠢。然而那么多事实,她总是理不出头绪。自从被绑架之后,没有人真正看到过卡特和亚当的样子。没有证人看到在她家外面有人监视,更没有人目击绑架行动本身。没有人见到绑匪到达赎金交付地点,也没有人看到他们逃离。如果不是卡特·格兰特的尸体,凯伦一定相信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事实却相反。
罗斯威尔城堡。
布罗迪·格兰特把贝尔的报告递给妻子,随即摆弄起他办公室里的咖啡机。“她干得相当出色,令人意外。”他说,“对于苏珊请她来帮忙,我心里并没有底,可是结果却不错。我原以为应该请私家侦探,可这位记者却同样能胜任。”
“比起私家侦探,她的利害关系更大呀。我觉得她同我们一样,迫切地想查清事实。”苏珊·查尔斯顿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她有和您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一定从中看到了出一本畅销书的前景。”
“如果她能破解这些年来的谜团,写本畅销书也是她应得的。”朱迪丝说,“你说得对,这是个很好的开端。佩莉督察有什么看法?”
格兰特和苏珊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还没有告诉她。”格兰特说。
“为什么还不说?我猜她会觉得这些对破案有帮助。”朱迪丝看看两人,有些茫然。
“我觉得目前还是我们自己知道为好。”格兰特一边说,一边按下能冲制出一杯完美浓咖啡的热水按钮。“我上一次与警察打交道的经历显然不太愉快。他们把事情搞砸了,连累了我的女儿。这一次能让他们少碰,就尽量少碰。”
“但破案是警方的事儿。”朱迪丝反驳说,“是你把他们请来的。现在不能丢在一边啊。”
“不行吗?”格兰特昂起头,“假如上一次我把他们晾在一边,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我的卡特就不会死。那么亚当就是……”
声音戛然而止,但他显然意识到,话外之音已经传入对方耳中。
“行了。”朱迪丝尖着嗓子说。她把那份报告甩到爵士桌子上,转身就走。
格兰特板起脸。看到妻子带上了身后的门,他说:“我总是无法把心中的意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