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5日,周四
是一张木偶戏的宣传海报。同样的一张海报出现在了锡耶纳附近的一幢别墅里,那栋别墅被一个以马提亚为班主的木偶戏团占用了。”
“这与我何干?”他目光的焦点落在了贝尔的肩头,但是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迷人,和他的外公一样。
贝尔把一张加布里尔在博斯克拉塔参加派对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你说错了,亚当。这是你们父子作为受邀的客人出现在派对上的照片,把你们父子俩同二十二年前一张索取你和你母亲的赎金海报联系在了一起。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不是吗?”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说。贝尔在他脸上辨认出和布罗迪·格兰特一模一样的倔强。她大可以转身离开,让DNA测试来解决所有的谜团。但是记者的本能让她非要把游戏玩到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你当然清楚我在说什么,亚当。这是一条惊天秘闻。即便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能把它写出来。但是好戏还不止这些,不是吗?”
加布里尔白了她一眼,“简直是胡说八道,光凭几个巧合你就在这儿异想天开吗?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从这个叫格兰特的人那里收钱吗?还是替某些个无良小报跑腿儿?假如你还算是个有些名气的记者,那么这种做法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贝尔笑笑,此等无力的辩驳更令她相信对方已然是无所适从了,是时候亮出底牌了。“我说过了,好戏还在后头。可能你觉得自己眼下依然很安全,但事实并非如此。整件事情有一个证人,你知道……”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掐灭一根烟,匆匆忙忙地掏出第二根。“什么事情的证人?”透过对方尖刻的声调贝尔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有人看见波拉俄斯特剧团搬出托蒂别墅的前一天晚上,你和马提亚在一起。那天晚上,你们一直在一起。第二天,剧团的人就全都走光了,而你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那又怎样?”他开始生气了,“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我见了个父亲的朋友,我的父亲那会儿刚死。第二天,他就和剧团的人一起走了,这他妈的能说明什么?”
贝尔没有接他的话。她伸手去拿对方的烟盒,替自己拿了一支。“厨房地板上有一摊血,大概有好几升。唉,这些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引燃打火机,在明亮火光的对比下,她意识到从自己走进这间屋子以来,室内的光线已然暗淡了不少。香烟被点燃了,她吸了几口,烟雾从嘴角处漏了出来。“也许你还不知道,意大利警方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已经开始追查凶手了。”她一边说,一边把香烟靠在烟灰缸的边缘,掸着烟灰。“我觉得,到了由你来解释一下四月份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