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6日,周五,柯科迪
督察。”说着朝门口走去,“苏珊,送点咖啡到我的办公室。”
凯伦费劲地跟在爵士的流星大步之后,来到一间陈设简单的屋子。屋里只一张玻璃书桌,上面放了一本巨大的笔记本和一台薄薄的手提电脑,书桌后面是一把设计精致的多功能办公椅,靠着一面墙摆着一排档案柜。相对的另一堵墙的墙根摆着一对椅子,轻巧简便的设计凯伦在巴塞罗那旅游时就曾见过。
格兰特像个耍小脾气的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你到底是干吗来了?”
凯伦把小背包扔在地上,身体靠着档案柜,双手交叠在胸前。她穿着自己最好的一件套装。那是在爱丁堡的霍布斯商店买的。她觉得自己眼下控制着局面,去他娘的什么爵士吧。“她死了。”凯伦言简意赅地说。
格兰特脖子一伸。“谁死了?”听上去他很恼火。
“贝尔·里奇蒙德。你能告诉我她在追查什么吗?”
他无动于衷地略微耸耸肩,“我不知道。她是个自由撰稿记者,不是我的下属。”
“她在替你干活。”
他冲对方摆摆手,一副否认的样子。“我只是请她在这起悬案调查出现情况时做我的新闻联络人。”他嘴巴一歪说道,“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
“她就是在替你干活。”凯伦又说了一遍,“她干的可不只是新闻联络的活儿。她不是公关人员,而是一名调查记者,这正是她替你卖命的原因。她在调查某些事情。”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这些话的,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等我找西蒙·李斯局长好好谈谈之后,你就不敢再这么胡言乱语了。”
“你尽管去找他吧,我很乐意告诉局长大人贝尔·里奇蒙德坐着你的私人飞机去了意大利,还在佛罗伦萨机场坐上了你们公司的车。同样,我也乐意让他知道,意大利的警察曾试图阻止有人将她的尸体送去喂猪。”凯伦站直了身,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握拳撑在桌子上。“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好欺负。”她针锋相对地回敬着爵士的话。
还没等爵士想好如何回答,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士托着一个咖啡盘走了进来。她有些茫然地四处看看。“放桌上。”格兰特说。凯伦觉得自己没有喝咖啡的份儿。
凯伦等侍女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后说道:“你最好还是告诉我贝尔为什么会出现在意大利,这很可能就是她遇害的原因。”
格兰特一昂头,扬起下巴,“就我所知,督察,法夫郡警方的执法权还没延伸到意大利吧。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可以走了。”
凯伦大声笑道,“你可不是第一个赶我走的大人物呐,布罗迪。告诉你吧,我是应意大利警方的要求跑到你这儿来的。”
“如果意大利警方想找我谈话,大可以亲自找上门来。直来直去的不行吗,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我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而且,如果这是正式的调查,那么你还缺一个做旁证的小警员,还需要做笔录。苏格兰的法律我很熟悉,督察。现在,请你离开吧。”
“别担心,我这就走,但是意大利警方并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顺便和你说几句闲话吧,如果我是你妻子的话,一定会因这么多女人为你而丧生感到大为不快的。你的女儿,你的前妻,现在又加上你雇来的记者。”
爵士咧着嘴说道:“你竟敢!”
尽管凯伦态度坚决,但格兰特的言行仍然让她有三分忌惮。她拿起地上的背包,取出赎金交易地点的比例图。“我有什么不敢。”她一边说一边把地图摊在格兰特的书桌上,“你觉得自己有钱有势就能买到一切,你觉得可以像葬送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那样把真相也埋藏起来。唉,爵士,我来这儿就是要证明你完全想错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格兰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