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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最正宗的颜色。

    玄关的拉门发出开合的声音。奈绪回到屋子,分别递给我和乙太郎用皮筋捆好的贺年卡。她将冰冷的双手夹在套着牛仔裤的大腿间取暖,开始翻自己那部分贺年卡。

    “哎,是小结寄给我的,好难得啊。”

    奈绪一边翻贺年卡,一边念叨着我从未听说过的这个人或那个人。她说的都是昵称,分不清是男是女。

    “……怎么了?”

    奈绪忽然抬起头看乙太郎。发生什么事了?乙太郎一脸惊慌地摇了摇头。奈绪继续读贺年卡,乙太郎用脚在被炉下捅了捅我。我这才明白,刚才乙太郎本想给我暗号,却捅错了腿。

    乙太郎用眼神示意我看奈绪正在翻的贺年卡。大概是想让我弄清楚是不是男生寄给奈绪的。没办法,我只好将胳膊肘支在被炉上托着腮,将脸转到能看见奈绪手边的角度。那年是鸡年,几乎所有的贺年卡上都印着鸡,旁边的空白处写着字。除了有几张分不清是男生还是女生的字迹,其他的字都圆圆的,像是女孩子写的,但其中有两张很明显是男生的字迹。奈绪将贺年卡看完后,我在被炉后面向乙太郎做出两张的手势。原本是想悄悄地告诉他有两张明信片是男生写的……

    “……男的还是女的?男的?”乙太郎居然认真地问起我来,这下完了。

    “什么?爸爸你想看吗?”奈绪不耐烦地看了看我们俩。

    “没有啊。”

    “什么嘛。要是想看就给你看啊。”

    奈绪将贺年卡在被炉上咚咚地理整齐后,说了声“给”,递给了乙太郎。

    “不用啊,我才不看别人寄的贺年卡呢。”

    “你不是想看吗?”

    “我都说不看了,你执拗个什么劲啊。”

    奈绪还是把一沓明信片放到乙太郎面前,而乙太郎却单手撑着向被炉边移动,故意不看,还将从外面拿回家的超市广告盖在头上。看来,乙太郎是绝对不会看了,奈绪当然也明白这点,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爸爸,我们玩以前玩的那个倒将棋吧?”就像妈妈安慰发脾气的小孩子一般,奈绪说道。

    “一会儿玩吧。”

    “嗯,好。”

    从小时候开始,我们在正月时都会玩倒将棋,就是把乙太郎一套将棋的棋子全部摆在被炉上,然后一口气推倒的游戏。摆的形状各异,有时会摆成属相的形状,有时会摆成飞碟或雪花的形状。说起来,还是我当时来这里玩时,向纱代借扑克做城堡,才开始玩这游戏的。那时我还在上小学低年级,虽然总是摆不好城堡,但用两张扑克牌摆出山形还是可以的。所以,我只做那个形状,在被炉上摆了好多。有时旁边的两张扑克牌倒了,其他的扑克牌也会跟着啪嗒啪嗒地倒。我觉得很有意思,反复玩这个游戏,后来,乙太郎拿着将棋过来说:“用这个能摆更多。”

    从那以后,倒将棋这个游戏我们每年都玩。无关痛痒的游戏,今年我却提不起劲头,心想要是乙太郎不同意就好了,开始翻起给我寄的少得可怜的贺年卡。

    第四张是母亲寄来的。

    “靖江还是一个人吗?”

    “应该是吧。”

    我把母亲写给我的贺年卡给乙太郎看。要是去掉新年的客套话,那上面就只有三行字了。“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啊。祈祷你能考进理想的大学。要注意身体。”——母亲忘记贺年卡是正月送到的,她将“今年”误写成了“明年”。

    “你去看看她多好啊,正月怎么也得去靖江那里看看。”

    “可她又没说让我去。”

    “她应该让你去的啊。”

    “不知道。我去了她一定会感到有压力吧。”

    和亲生母亲只是偶尔在咖啡店或餐厅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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