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卷入某起案件
,他们刚才所说的疑问,答案非常简单。秋绘搬到我家以后,并没有退掉以前住的公寓,她的行李几乎都搬进了我的事务所,以前的公寓就变成了只是每隔几天过去拿邮件的地方,屋里当然没有东西。
“信箱里只有一些帐单,如果有私人信件,我们还可以去问对方关于那孩子的事。”
我有一股冲动想下楼,向她父母坦白一切。然而,他们接下来所说的,却让那股冲动在瞬间消失。
“老伴,那个信封应该是信吧?虽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你说垃圾桶里的那个吗?”
“是啊,那个白色信封。”
“怎么可能!上面没有地址也有没有寄件人啊。而且,除了信封,不是还有一团红色胶带吗?原本应该贴在信封口吧?寄信为什么要用那么显眼的胶带?”
白色信封、红色胶带。
有那种东西吗?秋绘消失后,我去过那房子好几次,根本没留意到垃圾桶里的东西。
“别管垃圾了,那种东西跟那孩子的自杀怎么会有关。我在意的是……现在还是很在意……刚才也说了,空荡荡的房间,还有遗体的模样。”
“遗体的模样……你是指衣服和头发吗?”
衣服和头发?什么意思?
“是啊,你想想,既然在山林里上吊自杀,为什么还要特地换上运动服?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发型也不合那孩子的品味啊,她怎么可能把头发剪得那么短,而且,怎么看也不像是美容院剪的,感觉就像门外汉剪的,完全不整齐。”
我第一次听说秋绘的遗体被发现时的情况。
我想起最后见到秋绘的模样。那是在尸体被发现的一个月以前,我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以为那只是一如往常的道别,因此轻轻地对她挥手。当时的秋绘穿着宽松的伞状长裙、蔚蓝色衬衫,衣领在胸口微敞,柔顺的长发一直留到窈窕的腰际,那是一头染成茶褐色的美丽长发。秋绘应该是以那个模样离开的,因为她的衣物没有少掉,当然也没有散落一地的头发。
“不光如此,那孩子也没有带走任何行李,口袋里只有钱包。一个成年人那样出远门,也太不自然了,你不觉得吗?”
秋绘常用的皮包并没有留在侦探事务所里,她应该带出去了。
“而且,那孩子穿的运动服……虽然受到风吹雨淋,但还是看得到褶痕,仿佛在临死之前,才拿出来穿的新衣服,不是吗?”
沉默了一阵子,她父亲缓缓地继续说:
“老实说,有时候我会这么想。那孩子是不是被杀的?那孩子当时穿的衣服,是不是留下了什么跟凶手有关的证据呢?所以,凶手在某家店买了那套运动服,穿在那孩子身上。运动服换穿很简单。然后,凶手将那孩子吊在树上一头发和行李也是凶手为了湮灭证据做的。毛发上留有凶手的迹证,譬如凶手的血液或体液,所以凶手剪掉那孩子的头发;皮包里一定也有跟凶手有关的东西。我想,凶手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把那孩子的皮包带走了。皮包里留有足以找到凶手的东西,也就是说,凶手是那孩子的朋友,而且是非常亲近的朋友……”
她父亲越讲越快,越讲越激动。她母亲冷静地制止他。
“老伴,你喝醉了。”
她父亲不再说了,只是仍旧呼吸急促。过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大口气。
“是啊,可能是因为家里有客人,所以多喝了一点,我不会再讲这种话了。”
“追根究底是我不对,我不该问那种奇怪的事情,不该在佛龛旁讲这种话。真是对不起……”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别的方向说的。
不久,夫妇俩准备就寝了,偶尔听到某一方抽吸鼻子的声音。最后,锵!佛龛的钟声高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