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邪恶的索魂术
民交流的时候,不是说过这房子以前是当地老地主的么?那天下午你们在旅馆休息的时候,我又回了趟村子,找一些老村民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那个屋子的地基,以前确实是一位叫做齐大贵的地主的,后来‘文革’的时候,他被打倒了,痛批狠批,批烂批臭。此时他的儿子就为了和他划清界限,跑到了外地。最后曾经富贵一时的齐大贵,落得个凄凉惨死、无子嗣送终的下场。
“而今天的死者齐万福,就是齐大贵的儿子。那天我们在双桂山看到的这张照片,从上面拍摄的日期看,可以发现齐万福在近期去过酆都。他的户口早些年已经转出来了,如果说他仅仅是去旅游的话,放着近在咫尺的人间仙境张家界不去,不远万里跑去鬼城酆都?这说不过去吧?
“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就断定他肯定和此事有关系,就带着你们赶了过来,果然没错。”
说到这儿福尔摩斯先生停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两个标本袋来:一个里面装着一截草叶,一个里面装着一个骨质的牌子。福尔摩斯先生指着第一个标本袋说:“飞燕草,这个不用我再讲解了吧,你们也应该都认识了——我从齐万福阳台上的花盆里摘的。这种草本来就很少有人种,而这一带几乎没有。”
我有点吃惊,说:“难道……难道那个赶张老头的尸害人的,就是……就是齐万福?”
福尔摩斯先生没答话,接着指着第二个标本袋里的牌子说道:“仔细看,这牌子是用人的骨头刻制的,上面还有个字。”
我和瑞恩把头凑近过去,一截呈暗黄色的人骨铭牌上,确实刻着一个小篆体的字“苗”。
福尔摩斯先生说:“我从现场的红木立柜顶上摸到的,这种牌子……”
“特派员同志,容我说一句,你这种行为是破坏现场,扰乱公务!”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邢锋插嘴道。
福尔摩斯先生一笑,不置可否,没有理睬他。他的笑容里还包含了一层轻蔑的意思,估计是想说就算我们不破坏,留在那儿你们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你们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我催促福尔摩斯先生继续说下去。
“这种牌子,是……是……”他顿了顿,说,“就是苗寨一个很奇特的家族所独有的,湘西赶尸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原本是一个汉人家族,世代行医,后来行走江湖游诊到了苗地,就在当地安家立业了,并且改姓苗。他们综合当地的一些蛊术,再辅以自己根据药理研制的特制草药,就这样产生了‘赶尸’这一独特、邪门的技法。原来他们的这种技术只传自己家族的人,而且还传男不传女。后来随着家道中落,也开始招收外姓和外族的徒弟。每一个他们门下的弟子,都会有一个特别的铭牌。”福尔摩斯先生再次指了指手里的那个东西,说:“就是这个。”
“齐万福就是湘西赶尸门的弟子,他学过赶尸术,而且刚好在近段时间还到过酆都。而酆都的张村又在这段时间里连续发生赶尸杀人伤人事件,我们还遭受到过他们所赶尸体的袭击,且受袭地还是建在齐万福家祖宅上面的房子。所以,齐万福就是毒杀张老头,然后赶其尸吓死张顺英夫妇、郭淑芳,还劫走张瑞恒的凶手?”听了福尔摩斯先生说的那些,我理了理脑子里的思路,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福尔摩斯先生点点头,单手托着腮帮子说:“他只是这个庞大犯罪团伙中的一员,可能负责赶尸吓死人这一块,就是他着手行动的。至于毒鸩张老头、两个被挂在树上的恐怖尸体——其中一个还远在英国朴茨茅斯、张瑞恒的失踪,跟他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不要忘了,在江心吩咐老船夫暗算我们的人,按老船夫描述的,可不是个留寸头的胖子。还有那晚在村口跟踪你们的那个人、我们回去的时候从房子里四散跑走的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