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征得盟友
小姐。”
“哈德逊太太,立刻请她上来吧。她是我们的同伴。”
哈德逊太太微微扬起眉毛,然后离开。一分钟后,门“砰”一声打开,玛丽·安·若克琳小姐娇小的身形出现了,这次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用七、八种回收利用的扣子细心扣起的暗绿棉质马甲,搭上以高超技巧修改过的男性背心,配一件上面有花纹的深蓝及膝长外套,里面还露出大量蓬松的裙摆,最外层是一件老旧的绿色羊毛裙,但反复穿用太多次,导致颜色几近黑色了。她那头奔放的秀发牢牢夹住了,并用一条狭长棉布往后扎到头顶,但还是有些许滑落的迹象。她走近我身边,伸出她的手。
“若克琳小姐,很高兴能再见到你。请坐下。”
她照做了,入座的姿态透露她不是一直都过着现在这种生活。然而她很快又站了起来,一边端详着壁炉上林林总总的稀奇玩意儿,一边紧张兮兮地用两手轮流抛接着一个古老的枪头,然后才开口说话。
“我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为什么邀我来喝茶,也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我住过米勒大院。不过呢,”她微笑着补充说明,“我想福尔摩斯先生总是为所欲为,还知道一大堆他不该知道的事。”
“你说得非常正确。但现在我恐怕无法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不过摇铃要茶肯定在我的权限之内。”
在提到这样宝物的时候,她眼中出现一丝光芒,但她很快就把那道光芒藏在刻意装出来的淡漠神情底下。“喔,如果福尔摩斯先生不觉得被冒犯就行。他在电报里确实是说四点钟,我提早到了。我想,那可能是英国史上第一封送到米勒大院的电报,而我靴子里还藏着他给的钱,可以付给车夫。我都不记得上次坐出租马车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用一根羽毛就能把我那些吃惊的同伴打翻在地;我离开时还对着窗外挥挥手。”若克琳小姐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我也忍不住跟着她笑了。
“既然福尔摩斯先生叮咛我,在他来以前要让你舒舒服服的,我想立刻来些茶点还不赖,你不觉得吗?”我一边问,一边拉了叫人铃。
“茶啊,”她懒洋洋地说,“用上好瓷器端上来,我打赌会是这样。也许还有奶油。喔,华生医生,我很抱歉,”她尴尬地喊出来,“那么,嗯,我口袋里有些茶——我是说,刚好够三个人用。我昨天晚上走了好运。你想要来一点吗?”若克琳小姐掏出一个皮革制的小袋子,里面装着灰扑扑的棕色茶叶。从包装看来,那东西对于物主来说,显然是极为珍贵。
“若克琳小姐,我确定你在我们家作客时,福尔摩斯先生会婉拒这样慷慨的馈赠。哈德逊太太来了。”
我们的房东太太确实到了,她使劲托住一个托盘,里面放的三明治之多,远超过平常没什么胃口的福尔摩斯与谨慎节制的我会要求的分量。
“这就跟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一样!我记得像这样的托盘——分层式的,这样说没错吧?华生医生,可以由我来倒茶吗?”
“当然可以,”我微笑道,“但如果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太冒昧,若克琳小姐,请告诉我,你在哪里出生的?”
“就在英格兰。”她立刻就回答了,同时以惊人的优雅姿势倒了茶。“妈妈是义大利人,我爸爸说服她抛弃自己的家人,跟他一起走。我们曾拥有过土地,不过遗嘱有争议……如果我的记忆正确,那年我七岁。上天明监,他们两个都已经过世好几年了。霍乱打倒了他们,一个接一个。所以我成了现在这样,看到一顿像样的午茶就大吃一惊。”
虽然她面带微笑,我却忍不住怪自己真不该挑起这个痛苦的话题,而正当我张开嘴巴,希望能说点恰如其分的话时,福尔摩斯走进来了。
“哈罗,哈罗,我们这里来了个稀客呀?”他喊道,“若克琳小姐,十分欢迎你来。我应该先